新冠肺炎(COVID-19)是二战以来最大规模浩劫,科学家认为疫情不会因感染趋缓就终结,很可能在人类身上留下长久伤疤。愈来愈多研究开始复制 1918 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后对胎儿终生影响的研究,当时已有许多研究发现,西班牙流感期间成长的胎儿,往后可能经历较低收入和较高的疾病风险,呼应胎儿起源说,怀孕状况不佳不仅会影响母亲,还会损害后代。
西班牙流感是由 H1N1 流感病毒引起的,自 1918 年以来,所有 A 型流感大流行都是由该病毒的后代引起。科学家认为,西班牙流感的长期影响远远超出疾病造成的直接人口损失。
一项针对 1960~1980 年十年期美国人口普查数据发现,1919 年出生的婴儿与其他时间出生的人相比,出现较低教育程度、身体残疾率增加、收入较低、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等特征。在瑞士、巴西及刊登在《健康经济学期刊》(Journal of Health Economics)的台湾研究也发现类似结果。
南加州大学研究团队针对 1918 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和以前的冠状病毒疾病,例如 2002 年的 SARS 和 2012 年的 MERS 案例推测,孕妇受到 COVID-19 感染可能会增加婴儿健康和过早衰老的风险。研究人员说,1918 年受到流感影响的胎儿,成年早期死亡率更高,50 岁以后患糖尿病、缺血性心脏病和忧郁症的患病率也更高。
科学家认为,孕妇被病毒感染可透过多种途径影响胎儿,直接透过胎盘传播之外,孕妇产生强烈的免疫系统反应会导致孕妇体内发生广泛的炎症,干扰子宫内新陈代谢并对发育产生负面影响。
当孕妇释放炎性细胞因子时,这些因子会在出生前和透过母乳传播给婴儿,当婴儿的炎性细胞因子升高时,以后发生发育问题的风险就会增加。
另外一项研究针 1998 年魁北克冰风暴对产妇压力的影响,发现当年出生的儿童在人格特质、行为、运动发育、身体发育、智商、注意力和语言发育都有显著差异。最近《刺胳针》(The Lancet)一篇临床发现,一名患有轻度 COVID-19 症状产妇生出的婴儿有严重心血管疾病,推测婴儿疾病与产前暴露于 COVID-19 产生的高炎症反应有关。
除了感染带来的直接风险,怀孕期间的营养、经济和心理压力都会对胎儿不利,压力也会让孕妇释放炎性细胞因子。目前尚无关于母亲在怀孕期间感染 COVID-19 对婴儿影响的长期证据,疫情发展一年后,科学家已开始注意到这个问题,并准备对此展开研究,但这些 COVID-19 宝宝日后是否真的与人生胜利组无缘,可能还要数十年后才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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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图来源:Flickr/Rebecca Hildreth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