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社群网络平台的传播力量引发“阿拉伯之春”,世界各国不论独裁专制或民主国家,无不想控制社群言论。民主国家印度,莫迪-立法管制,与 Twitter 大战,但在专制国家,更快的办法是直接设立网络政治作战的网军部队,大部分这样做的国家不会曝光网军,但越南公开用国家媒体揭露军方网军“47 部队”(Force 47)。
越南大方在国家电视台及省级国营媒体揭露这支特殊部队,成立于 2016 年,有上万人“兵力”,这些军人除了日常正规军事职务,还肩负言论作战任务,建立数百个社团与粉丝专页,发表数千则宣传与支持国家的发言,且“纠正”批评国家的“错误观点”。
社群研究专家指出,47 部队可能是东南亚最大也最复杂的网军组织,如今 47 部队也成为越南-与 Facebook 冲突的火种。Facebook 发现社团“E47”──名称看来显然是 47 部队的一员──专门动员社团不论军方人员或非军方人员,针对-看不顺眼的内容大量举报,以利用 Facebook 的举报机制让这些内容遭隐藏封锁下架。
Facebook 对此开铡,移除与关闭一批类似社团与假账号。但仍有许多 47 部队的账号因是真人注册未移除,也还有许多 47 部队社团仍在运作。
越南并不像中国以网络长城封锁 Facebook,且全国有 6,000 万至 7,000 万 Facebook 使用者,Facebook 也是越南主要线上商务平台,越南市场每年为 Facebook 带进 10 亿美元营收,同时也是越南人民抒发对政治不满的主要平台,这成为越南-与 Facebook 无止尽冲突的起因。越南-一如所有专制-,总想要求社群网站服务移除“反-”言论。
越南尽管经济改革开放,社会也逐渐自由,但越南-仍紧紧掌握媒体与言论,不容许有丝毫对-不满的思想。2020 年时,越南大降 Facebook 网速,试图逼迫 Facebook 就范协助言论管制,但 Facebook 不从,越南-不像印度-摊盘对决,而是山不转路转,Facebook 不处理,就自己“派兵”到网络捍卫-尊严。另一点与印度不同的是,Facebook 成为越南-网络作战的主战场,不像印度也高度针对 Twitter。
越南-一方面派出 47 部队在虚拟世界作战,捍卫党的底线,为大众讨论带风向,散布相信领袖相信党的国家宣传,另一方面身为专制政权,也在实体世界下手,在网络批评-的网络反对派言论领袖,被以“反国家”罪名追捕、起诉、关入大牢。
2016 年越南成立 47 部队之前,先有“47 计划”,47 计划于 2016 年 1 月时由军方总政战部提出,规模较小,并不组织动员自己直属的军方人员网军,而是寻求与既有民间网络言论领袖合作,吸收他们当作党的护航侧翼,但越南-很快就发现,这些民间人士没有政战相关训练,不是很了解党的理念,且观念也不如军方人士保守,所以表现让军方很不满意。
于是计划很快转变为自己成立 47 部队,且这样还比较省钱,因吸收民间散兵游勇当护航侧翼要发酬劳,军人当网军只要一声令下,长官认为这是军人应尽的天职。但越南-也没有放弃鼓动民间力量的想法,颁布社群媒体守则,要求全民都要在网络社群宣扬-的好,并禁止任何“危害国家利益”发言。
成立 5 年来,越南-对 47 部队的成效非常满意,今年 3 月还特别在国营媒体赞扬,点出至少 15 个 47 部队经营的 Facebook 粉丝页面与社团,总计有 30 万追踪者,47 部队也创立匿名 Gmail、Yahoo email 账号,以及 YouTube、Twitter 账号。YouTube 表示 9 日下架 9 个违反社群守则、可能为 47 部队所有的频道。Twitter 则表示尚未发现 47 部队活动迹象。
47 部队的粉丝页与社团,有些从名称就相当明显,如“与 47 部队同在”、“47 部队的玫瑰”等,有些则较中性,如“粉红莲花”及许多使用地方地名的粉丝页面,发表的内容有的赞美军方、赞扬越共精神领袖胡志明、越南-总书记阮富仲,其他则专门“打假消息”,把批评-的言论截图画个大红叉,声称是假讯息。
国际人权组织对此相当感冒,表示这是专制-剥夺人民线上言论自由的行为,且丝毫无个人隐私观念可言。不过随着世界各国尤其专制国家-,都越来越想控制言论,越南不会是最后一个养网军的国家-,搞不好还会成为学习的对象。
- How Vietnam’s ‘influencer’ army wages information warfare on Facebook
(首图来源:pixab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