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丝绸制造商制造降落伞,汽车制造商制造飞机引擎、枪支和坦克。现在宛如战事重演,汽车、衣服或其他制造商被要求更换生产线,生产医疗产品,但光是生产口罩,对欧美制造商而言,就是难上加难的任务。
英国首相要求劳斯莱斯(Rolls Royce)等公司协助制造呼吸机,美国总统川普也将援引《国防生产法》(Defense Production Act)要求美国工业开始生产医疗用品。
Quartz 分析,应用新科技的制造趋势,例如先进机器人技术、数据分析和 3D 打印,使现在的制造业更弹性,比过去更容易转制造复杂的产品。譬如意大利,有公司使用 3D 打印制作呼吸器使用的呼吸阀。
但劳斯莱斯能否生产呼吸机尚不清楚,报导指出,设计呼吸机应该比喷气引擎简单,但制造呼吸机需要专门零件和专业知识,医疗设备还需要认证,与按照严格的标准制造,报导访问世界经济论坛的先进制造与生产专家表示,“从我的角度来看,到目前为止,差距还很大。”
甚至看似简单的口罩都有很高的生产门槛,主要原因是医用口罩是由特种纺织品制成,时装企业通常没有这些材料的供应商。所以一些时装公司并没有能力生产口罩,而是直接从中国购买成品。
如 LVMH 从一家中国工业供应商订购 1 千万片口罩,包括 700 万片外科口罩和 300 万片 FFP2 口罩。未来 4 周每周都将订购相当数量。Gucci 所有者开云集团(Kering)也是从中国购买总计 300 万片口罩,提供法国医疗人员。
H&M 也投入医疗资源生产计划,表示若开始生产口罩,需要与已经生产口罩的外部供应商和原本供应商一起合作。Zara 表示正与制造专家合作,研究是否可将部分纺织品制造能力转换为生产医用材料的可能性。
《纽约时报》采访的几家美国服装公司都只能生产布口罩,芝加哥一家床垫制造商也在生产口罩,但只能生产 3 层棉布织成的口罩。此外,生产口罩的企业不仅需要找到正确材料,还要确保生产场所遵守法规,确保产品无菌生产。
中国生产全球一半口罩,日产量约 2 千万片,握有原材料在手,这也是为什么中国的汽车制造商与电子公司更容易转生产口罩。上海通用汽车的内饰织物供应商也生产医疗级纺织品,利用通用汽车的无菌研发室生产,因此能满足制造医用口罩的标准。中国富士康集团也在自家无菌工厂生产口罩。
3 月初,中国日产量为 1.16 亿片口罩,是 2 月初的 12 倍。世界卫生组织(WHO)估计,全球每月将需要 8,900 万片医用口罩,为了满足需求,口罩产量必须再增加 40%。
为了抢口罩,德国还拦截 24 万片输往瑞士的口罩,使仰赖进口的瑞士面对武汉肺炎大流行的威胁。现在有能力生产口罩的国家都禁止出口,只能当作外交战略物资使用,因此这次疫情让欧美国家认清,世界不应该依赖单一国家提供医疗保健产品,全球化供应链可能要打掉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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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图来源:Flickr/Paul Keller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