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是青少年自我认同迅速发展的时期,但社群媒体扭曲社会现实,关注名人身体与生活照片,让全球青少年都陷入自己不够好的虚假漩涡。其实 Facebook 过去 3 年动员庞大资源深入研究年轻用户,早就知道 IG 是种毒品,尤其对十几岁女孩产生不良影响。
年轻人早就从 Facebook 转移至 IG,Instagram 用户有四成年龄在 22 岁以下。以美国为例,每天约 2,200 万青少年登录 Instagram,登录 Facebook 的青少年只有 500 万,美国青少年在 Instagram 花的时间比 Facebook 多 50%。
为了解社群媒体对青少年的影响,Facebook 动用资料科学、行销和产品开发等领域的员工,许多人拥有电脑科学、心理学以及量化和质化分析的背景,研究用户如何与平台互动,2019 年与 2020 年做了多次焦点团体、线上调查和日记研究,2021 年还对数万人进行大规模调查,比对用户回馈与 Facebook 自己数据。
《华尔街日报》揭露 Facebook 内部文件,据调查,有三成少女表示若她们觉得自己的身材糟糕时,Instagram 会让她们感觉更糟。青少年将焦虑和忧郁率增加归咎于 Instagram,报告有自杀念头的青少年中,13% 英国用户和 6% 美国用户自杀念头追溯到 Instagram。
另一项跨大西洋研究发现,超过 40% 的 Instagram 用户表示感觉自己没有吸引力,他们表示这种感觉始于 IG;约四分之一表示感觉不够好的青少年也表示是从 Instagram 开始。
人们会根据他人的吸引力、财富和成功来评估自己的价值,这种社会比较在 Instagram 更糟糕。结论是有些问题是 Instagram 特有。报告写道,TikTok 以表演为基础,Snapchat 用户则透过滤镜将焦点保持在脸部,但 Instagram 非常注重身体和生活方式。
内部研究表明,只分享最佳时刻的倾向、看起来完美的压力和令人上瘾的产品可能会使青少年陷入饮食失调、对自己身体的不健康感觉和忧郁症。且内容还提到透过算法为用户提供照片和影片的探索页面,可能会让用户近一步接触可能有害的内容。
Instagram 正在酝酿完美风暴。内部文件发现,青少年就算知道应该少上 Instagram,但缺乏自制力。有员工建议,Instagram 应该减少名人时尚、美容和人际关系曝光,增加亲密朋友曝光。
报导指出,Facebook 对 Instagram 研究突显他们明知将青少年推入虎口却装傻。公开场合 Facebook 一直淡化 Instagram 对青少年的负面影响,并没有将研究公开或提供要求的学者或立法者。
Mark Zuckerberg 今年 3 月在美国国会听证会被问及儿童和心理健康问题时说,“我们看到的研究显示,使用社群应用与他人联系带来积极的心理健康益处”,5 月 Instagram 负责人 Adam Mosseri 表示,据研究 Instagram 对青少年幸福感的影响可能相当小。
青少年一直是金鸡母,不可能放弃这块市场,内部文件一句话说明一切,“Instagram 很适合在年轻人引起共鸣并赢得他们的青睐,如果 Instagram 能继续发展轨迹,就有增长之路。”
2017 年,YoungMinds 和英国皇家公共卫生学会将 Instagram 列为所有社群网络对年轻人心理健康影响最大的应用程序,他们认为虽然社群媒体可能有益,但也带来越来越大的压力。批评者认为,为了追求利润,这些公司正在窃取儿童的时间、自尊和心理健康,有时甚至可悲的是他们的生命,这是完全人造的世界,旨在为商业目的优化。
Facebook 拒绝置评,Instagram 公共政策负责人说《华尔街日报》的报导偏颇负面角度,强辩称“世界有负面社会比较和焦虑等问题,因此也存于社群媒体”。商人的良心发现速度永远比不上利益,心智成熟之前,青少年最好少接触社群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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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图来源:Flickr/MIKI Yoshihito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