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想不到，你有多喜欢摸自己的脸；你可能想不到，摸脸行为是为了闻自己的气味；你可能想不到，摸脸有多少潜在危害。
你想不到的这些事，发表于《皇家学会学报 B》的评论文章都想到了。
（Source：The Royal Society Publishing，以下同）
无意识的“摸摸脸”
摸脸是灵长类动物的普遍行为，无论人类的近亲还是自己，都有不自觉摸脸的行为。
宾夕法尼亚大学曾对大猩猩、黑猩猩和红毛猩猩展开摸脸观察实验。结果显示，20 分钟内，大猩猩、黑猩猩和红毛猩猩的摸脸频率分别达 19.87 次、24.2 次和 12.12 次，大概每分钟会摸一次脸。
另一项研究是，猴子 1 小时内摸 51.33 次脸部，触摸频率与猩猩十分接近。
另外，宾夕法尼亚大学也观察了人类摸脸行为，时长同样为 20 分钟，18 名参与者平均摸脸 13.33 次，十分接近红毛猩猩的频率。
《皇家学会学报 B》文章提及相关观察研究。在电视节目观众区，截取画面有 15 个观众，其中 3 人把手放在鼻子附近，2 人放在嘴巴附近；也就是说，随机截取的画面，有三分之一都在摸脸。
透过多次观察，研究人员认为灵长类动物有高频率摸脸行为。
为什么人类会频繁摸脸？
为了闻气味的“摸摸脸”
《皇家学会学报 B》评论文章指出，摸脸可能是获取自我和他人嗅觉资讯的途径；也就是说，摸脸可能是嗅觉行为。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研究选取 160 名志愿者，让他们自由打招呼，之后进入观察阶段，将手放在眉毛下方到下唇上方区域视为脸部触摸。结果显示，观察期内，志愿者触摸脸部的时间约占 22%。
那么，这些志愿者是在闻手上的气味吗？
为了进一步研究，研究人员挑选部分志愿者，测试志愿者触碰鼻子后的鼻腔气流变化。一般情况下，如果吸入的气流量超过正常呼吸的 15%，即为“闻气味”。
结果显示，当志愿者把手放在鼻子附近时，吸入气流量增加近一倍；也就是说，志愿者的摸脸行为，确实是在闻气味。
不仅如此，研究人员还发现，当志愿者与一些有特殊香氛的人（比如有喷香水）握手后，志愿者会花更多时间闻手上气味。
那么，为了闻气味的摸脸行为，究竟在闻什么？
评论文章指出，当人们经由摸脸后闻自己手的气味，其实也是在闻接触物体的气味。
研究认为，人们闻自己的手时，一般不会直接闻到手本来的气味，而是会闻到一些额外香气，如香水味、洗手液味道等；另外，手上的味道也可间接告知人类是否摸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但由于人类摸脸的频率较高，这种高频率的自我嗅探更倾向索求自我内在相关的讯息，而非外部气味来源。由此，研究认为，无论主动还是潜意识，摸脸闻气味的过程其实是自我认同感。
这类似“照镜子”的行为，人们通常会透过照镜子确认妆容、衣装是否妥当，透过镜子寻求“自我认同感”；摸脸闻气味也是如此，尤其在没有镜子映射的条件下，闻自身气味也能满足自我认同。
摸脸虽好，但也要适可而止
研究指出，摸脸闻气味的行为不仅能了解自己，得到自我认同感，还能提供一些令人放松的讯号，有助于应对自我威胁的情绪。
当人们紧张时，会下意识触碰鼻子、摸脸，这些行为正是透过闻自己的气味来缓解不安，减少焦虑感；同样地，尴尬或犯错时捂脸也是如此。
不过，频繁地触摸脸部也有些缺点。
从疾病传染角度来看，武汉肺炎期间，为了避免病毒传播，医护人员建议不要随意用手触摸眼睛、鼻子和嘴唇等位置。
研究还指出，高达四分之一的呼吸道疾病是由手触碰脸导致。可见，经常用手触摸脸部容易导致疾病传染。
从皮肤保护层面看，触摸脸部时，手部细菌容易沾到脸部肌肤，长期摸脸习惯会反复刺激肌肤，伤害肌肤屏障，严重情况可能会引起肌肤疾病，如肌肤敏感、脸部痤疮等。
值得说明的是，由于摸脸造成的负面影响多是基于手部不干洁、摸脸频率高，摸脸本身并不会导致疾病，否则会在人类行为清单减到最低限度，或直接进化不见。
所以说，摸脸虽有好处，但也不能太频繁。
- Are humans constantly but subconsciously smelling themselves?
- A social chemosignaling function for human handshaking
（本文由 雷锋网 授权转载；首图来源：Unsplash）
延伸阅读：
- 坏习惯不改，戴口罩、手套也无法帮你防新型冠状病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