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医师来说,并非当上主治医师就结束学习,医学上的学习没有毕业的一天,而是必须随时吸收新研究、新发展,日新又新,医疗体系之间彼此分享资讯也非常重要,随着行动装置兴起,满足这个需求的行动 App 也应运而生,如今 Figure 1 医疗影像分享 App 使用者横跨 100 国,超过 40% 美国医学生都仰赖这个分享服务,每日有 300 万人次造访,人称“医师的 Instagram”。
Figure 1 不仅可以作为医学教育的助手,更能在临床上发挥作用,Figure 1 近来发表新功能,当发现困难罕见病例时,可以上传照片后,线上呼叫专业领域的专家,若专家也在线,可即时回应,指点一二,帮助求助的医师做出更正确诊断与治疗,对病人也有相当大的帮助。
Figure 1 始于 2012 年,医师约书亚‧兰迪(Joshua Landy)研究史丹佛医院的医师们使用智能手机的行为模式,发现大部分时候医师们都是用手机在拍摄病人照片,有时是把照片寄给其他医师寻求建议,有时则是为了教育训练,然而,这些医师直接传递病人照片时,完全没考虑病人隐私问题,很可能触犯美国《健康保险隐私及责任法》(Health Insurance Portability and Accountability Act,HIPAA);另一方面,这些具有重要医学意义的照片,在每个医师各自私下寄送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收集成一个数据库。
于是约书亚‧兰迪兴起开发 Figure 1 的念头,他开发这个 App 的第一步,不是找程序员,而是先聘请律师研究适法性,各国隐私法都禁止医师、医院或医疗保险公司在未经病人许可下散播病人医疗资讯,包括照片,不过只要照片认不出是何人,就不受法律限制,因此 Figure 1 内建功能,让医师能够轻易除去照片上可能会透露病人身份的部位,如脸孔以及身上的刺青等。
资讯分享与隐私的权衡
Figure 1 也会在医师以此 App 上传照片前,提醒医师拍照须经过病人本人同意,但其中仍然有很多显然未经病人同意,或是有精神疾病可能缺乏判断力者的照片,就算病人同意拍照,也不代表他理解这张照片可能会被无数人看到,尤其是 Figure 1 下载使用者越来越多,其中更有 10% 使用者并非医疗专业人员,这成为一个严重的医疗伦理与法律问题。
事实上,在美国已经有无数医师因为私自拍下病人照片,而遭到病人控告,而法院通常会站在病人这边。
另一方面,Figure 1 虽有医学教育与临床会诊的作用,但其中大多数照片,却不是为了寻求专业咨询或是医学教育,而只是看到新奇事物忍不住要发表的猎奇心态,许多人担心这不只是侵犯病人隐私,更可能破坏整体医界的公众形象。
约书亚‧兰迪则认为,Figure 1 可以让医界与医疗行为透明化,让更多人能有更多管道接触医学,这正是他开发这个应用的目标。
不过,对 Figure 1 本身来说,或许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商业模式何在?目前 Figure 1 尚未有任何营收,约书亚‧兰迪表示“船到桥头自然直”,Figure 1 有数百万美元的创投投资资金在手,尚可支撑好一阵子,不过,若是迟迟无法找到获利模式,或许医界也不需担心 Figure 1 对病人隐私或医界形象有何影响了。
- Is This Doctors App A Digital Classroom — Or Medical Porn?
(首图来源:Flickr/NEC Corporation of America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