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的恐怖攻击事件受到全球关注,而近来的调查又有了新的进展。证据显示协助恐怖份子摆脱监控的帮手,并非加密软件而是一次性手机。
2015 年 11 月 13 日晚间法国巴黎受到大规模攻击,包括法兰西体育场、巴塔克兰剧院和多家餐厅等地都受到攻击,造成 129 人死亡,数百人受伤。法国政府在事件发生后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并在巴黎实施宵禁。比利时和法国警方的搜查行动至今尚未结束,甚至在 3 月 16 日还在搜查时与嫌犯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爆发冲突,警方也表示可能尚有嫌犯在逃。
在攻击发生之后,法国反恐警察提交了一份 55 页的调查报告给法国内政部,里面批露了许多调查结果。《纽约时报》根据报告所做的报导指出,在巴黎发动恐怖攻击的 3 组人马在通联上相当有纪律。他们在通讯时只使用一次性手机或是人质的手机,并在使用后就丢弃以避免追查,这样的原则在整起行动中被彻底执行。举例而言,调查单位在发生攻击事件的巴塔克兰剧院外垃圾桶发现了一支装有比利时的 SIM 卡三星手机,仅仅在攻击前一天被拿来打给位于比利时的匿名使用者一次。
在警方持续性的搜查中,他们发现了更多的一次性手机。每个恐怖份子去过的地点几乎都遗留了丢掉的手机,在对其租屋处以及使用过的地点的搜查中,也找到不少还未使用的一次性手机。原先有关单位曾怀疑恐怖份子是利用 PS4 或是加密软件来进行通讯,但这些证据却显示一次性手机很可能才是恐怖份子联络的秘密武器。
虽然有目击者声称看见有恐怖份子在使用笔电时,屏幕出现一串难以辨识的符号,但恐怖份子却未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像是在解读那串符号。不过很快就有人指出这件事的疑点,认为系统会显示的是已经解密过的资讯而非乱数,推断目击者看见的并非加密讯息。就现在的资料看来,加密讯息在攻击行动中的重要性微乎其微。
而最令人惊讶的是,警方并未在这些一次性手机上找到任何跟攻击行动有关的网络讯息或是电子邮件,这显示策画攻击的人知道他们的智能装置常态性的受到监控。如果想要避免引起警方注意,相对于加密软件的欲盖弥彰,一次性手机是更好的通讯选择,也让他们放弃以网络作为沟通管道。而这样的策略成功奏效,以至于当局到现在才察觉其手法。
这次巴黎攻击的事件显示恐怖份子放弃加密讯息转而使用一次性手机的策略成功规避了监控,为各国反恐带来了新的难题。先前包括英国在内的多国政府都试图推动削弱加密软件的法案以强化反恐的能力,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或许只让国家机器侵犯了个人隐私而无助于遏止恐怖攻击。况且恐怖行动的根源在于国际政治以及中东地区的军事冲突,削弱加密软件只是治标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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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图来源:Flickr/Pablo Ibañez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