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中国对世界各地许多国家来说是个威胁,不光是台湾如此。因此不久前 Apple 因为被中国政府要求下架所有 VPN App 并照做之后,许多好打抱不平的人都因此感到愤慨,但事实上,这起事件并不只是顺从了中国政府的要求这么简单,对 Apple 来说,除了是因应当地法令而调整的措施外,也隐含着政治意味:
对 Apple 来说,当公司的业务范围触及到全球各大城市跟地区,就会面临到每个地区跟国家可能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问题,这次的 VPN 事件就刚好遇到中国政府打压“翻墙”行为,封锁一切 VPN 连外手段,让思想被禁锢在网络构筑而成的长城内。这一切行为引起人权团体的不满,而 Apple 此时配合中国政府的禁令,也让 Apple 被网友冠上“没有骨气”“风往哪吹往哪倒”的称谓。然而 Apple 真的就是这样吗?
就 Apple 的立场来说,公司最重要的是产品,其次是收益。政策跟风骨什么的虽然也有,但在一国的法律面前,Apple 是没有太多话语权的,要在人家的地盘上做生意,就要照规矩来,这点身为跨国大企业的 Apple 其实再清楚不过。今天中国政府宣布禁止 VPN 服务,Apple 也被要求执行时,自然也没有立场去反驳中国政府的意见,何况,今天中国市场对 Apple 来说已经是相当重要的一块大饼,Apple 没有理由为了维持所谓的风骨跟傲气,就退出中国市场经营。
因此,Apple 虽然不见得同意中国政府的立场,却仍不得不遵守中国的法律:
但这点也被让人质疑当初 FBI 为了调查疑犯而需要 Apple 提供后门来寻找证据的时候,Apple 悍然拒绝,而且拒绝到底,有人认为这样的举措并不符合 Apple 遵守美国法律的说法。但 Tim Cook 并不这么认为,并且为此提出见解,他表示,以美国的案例来说,美国法律明显支持 Apple 的决定;但在中国,当地的法律也同样非常明确。如果美国法律的作法有所改变,我们也一样必须遵守。
换句话说,Apple 自始至终都踩在守法的大原则上,FBI 的要求 Apple 解密嫌犯的手机上的 iOS 8系统,对 Apple 来说是违法行为,道德上虽然 Apple 必须帮忙,但实际上也确实构成非法搜索,不过中国政府的禁令虽然看似蛮横,却具备法律效力,对 Apple 来说刻意违抗它没有甜头,也不能像 Google 两手一摊说“啊我们又没在管 Play Store 上有什么东西”,所以应该选择依法办理,谢谢指教:
对于 Apple 在两个事件中展现出来的不同态度,也可以看出两国对人权观念的差异,中国政府大兴文字狱,封锁关键字,对于反对政治理念的人赶尽杀绝,这些对 Apple 来说是不乐见的,也因此,明哲保身的最好方法就是遵循该国法律,否则不如别玩,放弃在中国的收入。
但 FBI 事件不同的是,地点发生在美国,美国是个重视人权的国家,在法律上更是重视人权,这也让 Apple 对抗 FBI 时更站得住脚,换言之,Apple 绕了一个弯暗示中国政府的极权统治,法律未必有所保障,要在这里混最好还是照规矩来。至于结果,虽然中国的 iPhone 使用者们哀嚎著没有 VPN App 可用,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网络的长城也不是翻不过去的,总使中国政府关得住这些人的发言,也关不住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