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工业强国,大部分电力仰赖燃煤发电,是地球最大二氧化碳排放国,受极端天气、中国出口产品需求激增,以及减少碳排放政策影响,主要发电厂库存 8 月达十年来最低点,导致全中国发生普遍性缺电。中国要解决危机只能增加进口,澳洲原本是中国煤炭主要来源国,但两国关系恶化,中国从其他国家找煤也没这么简单,因此短时间内缺电危机难解。
煤炭仍占中国发电量三分之二,全国十分之九煤炭来自山西、陕西和内蒙古。虽然近年中国大举建设风电和水电设施,但这些可再生能源的产量不足以满足近期需求。中过只能增加进口量,两国交恶前,澳洲煤炭占中国进口煤七成。
澳洲曾是中国最大煤炭出口国。去年底,澳洲支持调查新冠病毒 (COVID-19) 起源,造成中澳关系恶化,中国停止从澳洲购买煤炭,今年前八个月,澳洲进口煤大幅下降 6 千万吨,只剩下 300 万吨,于是中国转向印尼、蒙古、俄罗斯等国试图弥补缺口。
去年报导称,印尼煤矿企业与中国签署 15 亿美元供应协议,今年前八月印尼进口量增加 2,300 万吨,俄罗斯进口量增加 700 万吨。最近中国浙江省还从哈萨克进口煤炭,中国今年前八个月几乎没有进口哈萨克煤,由于必须透过铁路运输,中亚内陆国家的煤炭比竞争对手供应商的煤炭成本更高。
即使全世界到处找煤,今年前八个月中国煤炭进口总量比去年仍少 7.8% 。减少的煤炭库存将价格推高至 10 年高位,燃料煤价格约为每吨 190 美元,约一年前为每吨 90 美元。分析师认为,由于原材料来源选择有限,中国可能会很快被迫放松澳洲煤炭禁令以缓解煤炭价格压力,且这是相对简单的解决方案。今日也传出中国允许原本滞留海上的澳洲货船卸货,估计有 45 万吨煤,似乎是松绑讯号。
但中澳紧张局势可能很难化解。最近传出有印度公司以折扣价购买近 200 万吨澳洲煤炭,由于中澳紧张局势加剧,这些燃料在中国仓库存放数月之久,事态发展反映中澳关系恶化的程度,因此即使稍稍松绑,但大方针未变,中国很难完全解除澳洲煤炭禁令。
虽然印尼有能力从中国需求受益,但印尼能履行的出货量是瓶颈。加上物流和法规等各种限制,中国很难从其他国家快速买到足够煤炭。
估计能源密集型行业将受电力配给最大影响,据电力配给影响的省份,工业部门总份额约占中国 GDP 的 14%。中国正在应付严重的能源危机,随着冬天到来,危机将更糟,各银行已下调中国经济成长率,而制造业电力成本大增,可能加剧全球通货膨胀,增加滞膨风险。
- China needs coal, and Australia has it. But something’s standing in the way
- Indian firms buy 2 million tons of Australian coal sitting in Chinese warehouses
- Can China do without coal imports from Australia?
(首图来源:Flickr/Nenad Stojkovic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