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煤”在台湾引起讨论,美国 2017 年也针对川普总统所说的“干净的煤”议论纷纷,但定义都不太一样,对“干净”的绝对性和相对性也各有坚持,在进一步争论之前,或许应该对这个名词和概念做更进一步的检视。
Clean coal 也被翻译为“洁净煤”,是个定义多元而常引起争议的名词。它可以被形容为燃煤电厂使用品质较佳、含碳量较高的煤炭,也可以是洁净煤技术(clean coal technology)的简称,甚至也被解释为使用较有效率的超临界、超超临界燃煤锅炉。
今年 2 月 14 日,富比士杂志(Forbes)在“美国为洁净煤领导国”的一则报导指出,尽管全球各国全力发展再生能源,煤炭仍是短期内主要电力来源之一,文中引用《纽约时报》2017 年数据表示,目前煤炭提供美国三成、全球四成电力,而且仍有 62 国的 1,600 座燃煤电厂,不是已规划兴建就是正在兴建。
文中指出,能源消耗大国中国与印度的电力来源,煤炭占比都在 65% 至 75% 之间,即使是发达国家,韩国的煤炭发电也占 45%,日本在未来 10 年内还将兴建 49 座新的燃煤电厂。
不过,煤炭主宰发电的时代终究已过去,因此产煤大国美国近年来不但持续出口煤炭,每年出口国内产煤量的 10%,也更聚焦于输出洁净煤技术至开发中国家盈利,此举也有助于稳定美国煤矿业劳工就业。
2017 年 8 月,川普在凤凰城一场造势大会中提到“洁净煤”,他说新式矿场将“洗净”挖掘出来的煤矿,结果遭环保人士和酸民大加挞伐与耻笑。反对者坚持,世界上没有“干净的煤”这回事,所有火力发电都会制造污染,因此是“不干净”的。
《纽约时报》2017 年 8 月 23 日的一则报导,则试图解释川普口中的“洁净煤”究竟是怎么回事。文中表示,“洁净煤”这个名词在 2008 年左右因为煤矿业者推广而大为风行,当初就被环保人士形容为误导民众的洗脑名词,但直到川普不断提起,才再度引起众人注意。通常它被定义为燃煤电厂利用碳捕捉和储存(carbon capture and stroage,CCS)技术,将燃煤过程中的二氧化碳捕捉并储存于深层地底。
这项技术十分花钱且复杂,至今美国只有德州的 Petra Nova 电厂使用 CCS 技术,由于川普政府不再像奥巴马政府一样支援碳捕捉发展,电厂也不愿斥资加装设备,因此碳捕捉进展缓慢。
文中指出,不少美国官员也会将排放较少废气、效率较佳的燃煤电厂诠释为 clean coal,因为它们“相对洁净”。至于川普被嘲笑的“洗煤”,则确实是洁净煤技术中的一种,意指将煤放进液体分离杂质,并将煤研细。
根据 BBC 中文网介绍的洁净煤技术,包含许多不同层面,例如洗煤、除污,也包含不直接燃煤的气化(gasification),以及碳捕捉和储存。
由于洁净煤定义多元,因此台电在深澳电厂使用的超超临界燃煤机组,被部分人士解释为广义的洁净煤技术。而台电称目前燃煤电厂均已使用效率较褐煤、泥煤为佳的亚烟煤,尽管亚烟煤在含碳量仍被归为次等煤,但产生的空污“相对”褐煤和泥煤为少,也不能说是错误陈述。
(首图来源:Flickr/Matthew Dillon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