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 《日本经济新闻》 的报导,中国产业界近期的裁员动作正在扩大,特别是受过剩产能困扰的重工业,其中以钢铁、煤炭和石油等为主的大型国有企业,不少企业出祭出了数万人不等规模的裁员计划。而且在国际社会上,对中国过剩产能导致行情恶化的批评越来越多,包括台湾日前也提出针对中国大陆钢品课征反倾销岁的动作。在这种背景下,中国政府已经将削减产能提升为国家政策,使得全国各地掀起了裁员潮。由于就业前景堪忧,对经济起支撑作用的个人消费,也有可能进入急冻状态。
报导中举了中国首钢集团为例,公司将在 2016 年内针对整个集团削减员工 1.6 万人,相当于 8 万名员工中的 20%。目前,已开始在河北等的工厂征询愿意提前退休者。这是继 2015 年粗钢生产减少 10% 之后,2016 年同样计划大幅减产以来,随之实施的另一波大规模裁员。
事实上,自饱受亚洲金融危机困恼、以及全球经济低迷的 1990 年代后半以来,首钢启动全面裁员尚属首次。在中国,当前钢材产能过剩的状况导致了行情大跌。首钢在 2015 年度(截至 2015 年 12 月)出现年度营收亏损的状态。此外,持续减产的武汉钢铁集团也计划裁员 1 万人以上,各钢铁企业的困境日趋明显。
此外,裁员的行动也扩大到了能源产业领域。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 (CNPC) 旗下的大庆油田,目前正在讨论暂时解雇 5 万人,这相当于全部员工的2 0% 。而黑龙江龙煤矿业控股集团也计划裁减数万员工。这些企业的裁员潮,显示出各企业业绩均出现恶化,而且进一步被迫停工以及整合子公司。
报导中进一步分析,回顾中国重工业裁员的跟源,其实源自于 2008 年金融海啸中雷曼兄弟倒闭危机后,中国政府推出的人民币 4 兆元经济刺激方案。当时,各企业在大幅超过需求的情况下加强产能,很多产业产生了达 30% 到 40% 的过剩产能。如今,中国经济成长速度放缓,以钢铁和煤炭等原材料产业为中心的重工业,其“产能过剩”问题就日趋严重。
此外,在国际社会的批评下,中国开始强化加快调整结构的姿态,并宣示从“供给面改革”。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强调,将在国家主导下坚决淘汰落后产能,分类化解过剩产能的问题就是准备解决产能过剩方法。而由于中国政府的态度坚决,曾经优先保证就业的国有企业也相继开始裁员。在实施大幅减产的企业中,有很多人被迫暂时休假或者缩短工作时间,下调和拖欠工资的情况也在增家。就龙煤集团的主要煤炭工厂内,目前工人的月薪只有人民币 1,000 元,还不及鼎盛时的十分之一。
至于,随着重工业产能的结构调整,伴之而来的负面影响将可能持续扩大。因为,各国有企业将被迫实施进一步裁员的情况下,根据中国政府估算,仅钢铁和煤炭业就将有 180 万人失业,这使得反对裁员和下调工资的群体性事件时有发生,这有可能发展为社会不安的隐患。而未来裁员动作更扩大后,将使得带动经济成长的个人消费降低,最后将冲击中国整体的经济发展。
(首图来源:Flickr/ 中国Supertrends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