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暖化正在缩小北极熊栖息地,迫使北极熊为了生存出现繁衍变化,包括愈来愈多的近亲繁殖,甚至与生活在较温暖地区的灰熊杂交诞生成为更适应气候的新熊,这种被科学家称为“Pizzly Bear”的熊,可能具有北极熊与灰熊的优势,自从 2006 年首次被发现之后,数量已经愈来愈多。
挪威科学家发现,1995~2016 年,挪威斯瓦尔巴群岛的北极熊种群遗传多样性减少 10%,原因是海冰融化隔离不同地区的北极熊,科学家担心,越来越多的隔离只会导致未来更多的近亲繁殖,并导致所谓的近亲繁殖抑制,即相关个体后代的存活率和生育能力降低。
此外,科学家发现愈来愈多被迫迁往南方的北极熊,与活动范围往北迁移的灰熊交配。这种野生混血熊在 15 年前被一名猎人在加拿大北极的西北地区率先发现,当时他以为他射杀的是北极熊,但近看才发现四不像,DNA 测试证实,这是有记载的第一个北极熊和灰熊的野生后代,这个全新的物种被称为“Pizzly Bear”。
科学家认为野生混血熊的出现是因为海冰正在融化,北极熊撤退到内陆寻找食物,并与前往阿拉斯加的灰熊交配。且这种新型熊对气候变化的适应能力更强,更适合温暖的气温。
而且他们也能繁衍后代。科学家表示,灰熊和北极熊是在 50~60 万年前才发生分化,因此这两个物种可以交配并生下有活力的后代。根据圈养条件下进行的观察和在野外进行的研究都发现,这些杂交种是能生育的,而且已经在生育后代。
从 15 年前首次被发现之后,野生混血熊的目击率一直在增加,2017 年发表在《北极》期刊的一项研究发现,一头雌性北极熊与两只灰熊交配后生下 8 只野生混血熊。根据观察,Pizzly Bear 数量增加与北极熊的减少同时发生,目前全球约有 2~3 万只北极熊,2050 年数量可能减少三成。
北极熊南迁寻找新栖地,灰熊也正在侵入北极熊的范围,灰熊什么都能吃,但北极熊的饮食范围很有限。虽然北极熊在陆地上也可以调整饮食,包括海鸟蛋和驯鹿,但 2015 年发表在《生态与环境前沿》期刊上的一项研究发现,北极熊吃这些食物获得的热量,并不足以支持它们因觅食而燃烧的热量。
科学家也观察到,由于气温升高,冰层正在下降,以及人类正在进入该地区进行工业活动,迫使北极熊离开传统的狩猎场,或前往食物匮乏的海岸地区,资源争夺下,近年北极熊自相残杀事件愈来愈频繁。
科学家说,顶级掠食者有助于稳定生态系统,虽然希望北极仍然有北极熊存在,但从某种意义上说,考虑到当前的变暖趋势,Pizzy Bear 可能是一种可悲但必要的妥协。
- Polar bears are inbreeding because climate change is rapidly melting their habitat – sparking fears that their offspring could become infertile
- ‘Pizzly’ bear hybrids are spreading across the Arctic thanks to climate change
(首图来源:Flickr/Denali National Park and Preserve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