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G 时代靠着中国山寨机的庞大市场而崛起,3G 时代则是在中国品牌手机的助攻下登上高峰,屡创令人惊艳奇迹的联发科来到 4G 时代,在依赖的中国市场消费者需求开始转型,逐渐重视品牌与品质的情况下,加上竞争对手高通在中国市场的强力攻势,使得联发科过去“胜利方程式”失灵,这使得联发科不得不痛定思痛,从过去的弱点下手逐渐改变,在市场、产品、专利三点下工夫,以能在 5G 时代开花结果,再次站上高点。
2016 年底,联发科结算一年来的成绩单,营收为创历史新高的新台币 2,755.11 亿元,较 2015 年有近三成的成长幅度。但是每股 EPS 仅来到 15.16 元,不但较 2015 年衰退,而且还只有 2014 年的一半,这显示出联发科产品在这一年内毛利率的下滑,已经冲击了获利能力,使得公司的成长备受质疑。当时,除了市场调查机构 IC Insight 全球半导体前 10 强的调查报告,不但将联发科剔除,外资当时也指出,联发科在占营收比重最大的智能手机机市场的市占率表现变化不大,且优化成本的效益可能多半被竞争因素抵消的情况下,看淡联发科的后续表现。
对本身面临的困境,联发科自己也非常清楚,因此自 2017 年开始,针对包括市场、产品、专利三方面开始进行改变。首先在市场方面,董事长蔡明介在 2017 年的股东会指出,从 2017 年第 1 季数据来看,联发科技拥有平衡多元的业务组合,包含主流的智能手机与平板产品线,约占整体营收 40%~50%。另外,20%~25% 营收占比是具备高度成长性产品,包括智慧语音助理装置、物联网、电源管理与 ASIC 等,预期 1~2 年内,成长型产品的营收占比将会超过 30%。因此,决定未来 5 年将砸至少新台币 2,000 亿元投资七大领域,包括物联网、5G、AR/VR、工业 4.0、车联网、人工智能/深度学习(Deep-learning)、软件云端网络服务等先进技术研发,使公司的营收不再完全依赖智能手机市场。
技术方面,2016 年 4 月,中国移动出人意表地宣布,10 月 1 日后采购入库的 2 千人民币以上手机,均需要支援 LTE Cat7 以上技术。不过,当时联发科最新的 Helio X20、MT6755 等芯片,只支援到 LTE Cat6 技术,但高通与展讯却都已有支援 Cat7 的产品。由于 LTE Cat6 与 LTE Cat7 的不同在于资料上传速度,两者下载速度虽均可达每秒 300Mb,但 LTE Cat7 上传速度可达每秒 100Mb,是前一代的两倍速度。这使得仅支援 LTE Cat62 的联发科产品在中国手机厂认为消费者不会买单的情况下,使得联发科的产品逐渐失去了竞争优势。
虽然说这情况造成联发科产品真空,但研发团队全力克服下,短期内以新产品补足相关性能,可失去的市场却不容易立即收回。记取这次教训后,联发科决心采用先进技术打造产品,除了与重要晶圆代工厂台积电持续合作新制程产品开发,也持续开发处理器的核心架购。
首席执行官蔡力行当时曾对媒体说,行动业务方面,联发科绝对会持续发展。透过掌握关键技术,并持续投资关键技术,使得联发科在当前激烈竞争与购并的大环境下持续保有其竞争力。他举联发科每一年研发费用占营业额 22%~25%,且公司 16,000 名员工有 9,000 人是研发人员,联发科是有核心技术,且也会在这方面持续投资的公司,未来不会停止。
最后专利方面,过去市场都认同,相较于竞争对手来说联发科专利相对吃亏,这也是竞争时联发科某些产品性能的确不如对手。联发科除了强化专利申请,使 2019 年专利数来到全国排名第五,仅次台积电、宏碁、友达、工研院。因接下来发展 5G 势在必行,因此也在 5G 标准专利制定组织 3GPP 扮演参与者角色。
其中,因为联发科积极扩大对 5G 新技术研发,并投入技术标准制定工作,陆续在相关组织获选重要职位,包括担任 3GPP 工作组副主席、标准与技术项目报告人、GTI 5G Sub-6GHz 项目负责人及台湾资通产业标准协会主席等职务。2019 年 3GPP 无线存取网络第 2 工作组(RAN2)主席选举结果出炉,也由联发科瑞典籍技术专家 Johan Johansson 担任。这使得后来联发科在制定 5G 标准的 3GPP 组织将更具分量与影响力之外,也促使 3GPP 国际标准组织后来在台北举办 RAN1(无线存取网络第1工作组)会议,推动 5G 标准制订工作。
而就在联发科进行逐步的改革后,其成果也逐渐展现。2018 年继高通之后,推出市场上第 2 款 5G 基频芯片 Helio M70,正式揭开联发科进入 5G 市场的序幕。且 2018 年的营收也来到 2,380.57 亿元,其关键的毛利率也回升到了 38.5%,拉升 2.9 个百分点,每股 EPS 达到 13.26 元。这时,蔡力行就表示,2019 年将是联发科技稳健拓展全球市场,并明显改善获利结构的一年。全年合并毛利率提升,加上审慎分配既有资源,在营收约略持平、产品竞争力及新市场拓展有相当好进展的情况下,营业利益金额较前一年大幅成长超过 60%,逐步建构健康的获利结构。
之后,2019 年第 1 季,在联发科毛利率重新站稳 40%大 关之后,就一路维持至今,2020 年第 1 季毛利率甚至已经爬上 43.11% 的近 4 年多来高点。之后,2019 年底正式推出天玑 1000 5G 单芯片行动处理器。因为不同于高通骁龙 865 采处理器与基频芯片分离的方式,而是真正整合在单一处理器内的先进架构,让市场为之惊艳。这时候外资也多数一改过去看淡联发科的思维,纷纷看涨未来联发科的表现。之后,随着天玑 800、天玑 820、天玑 720 等 5G 单芯片行动处理器的陆续推出,并且开始受到中国手机厂商的再次青睐之后,联发科至今可说以摆脱过去低谷的阴霾,重回成长轨道。
(首图来源:科技新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