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星夜》、《向日葵》等画作，不少人脑中立刻就会浮现知名画家梵高的名字。最近，一支荷兰研究团队在梵高死后 100 多年，跨越时空重新替他诊断一回，希望能厘清这名享誉全球的画家究竟受哪些精神疾病所扰。
毕生为精神疾病所苦的艺术家
梵高（Vincent van Gogh）是全球颇富盛名的艺术家，以《星夜》（The Starry Night）、《向日葵》（Sunflowers）等作品广为人知。除了画家这个身份，梵高长年以来都是名精神病患，但他究竟患有那些精神疾病，始终都是研究者争辩不休的话题。
最近，荷兰格罗宁根大学医学中心的研究者在 3 名十分熟悉梵高信件的艺术史学家及相关资料协助下，跨越时空替梵高做了一次详尽诊断，试着替梵高出具“诊断书”，了解他当年究竟患有哪些精神疾病。
不只一种精神疾病
经过诊断后，精神病学教授诺伦（Willem Nolen）及团队主张，梵高一生罹患的精神疾病不只一种，因此无法只用一种疾病，就完整概括梵高一生遇到的所有精神问题。
▲ 梵高、高更两人交往互动期间，梵高的精神疾病极有可能是他和高更间无数冲突的重要原因之一。图为高更著名画作：《沙滩上的大溪地女人》（Tahitian Women on the Beach）。（Source：Flickr/Włodek Głażewski CC BY 2.0）
老是和朋友吵架的原因
研究者认为梵高从年轻时，就饱受双极性情感性精神病（Bipolar disorder，注）和边缘型人格障碍（bo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所扰，且两者都因梵高的酗酒、营养不良等问题而日益恶化，或多或少导致梵高不时就会与朋友高更（Paul Gauguin）发生冲突，间接促使梵高在 1888 年 12 月的时候举刀一把割伤自己的耳朵。
注：双极性情感性精神病即过往所称的躁郁症。
住院那段滴酒不沾的日子
割耳事件发生后，梵高因此而住院，被迫展开一段滴酒不沾的生活。这段滴酒不沾的时光，让梵高出现酒精戒断症候群，使他两度为谵妄（delirium）缠上，出现诸如幻觉、意识混乱等现象。
可能罹患局部型癫痫
另一项研究者高度怀疑梵高罹患的疾病是癫痫，当梵高还在世时，他的医生就曾诊断梵高是名局部型癫痫（focal epilepsy）患者。
癫痫是种因脑部不正常放电而生的疾病，如果不正常放电只发生在部分脑区，这就是局部型癫痫。当局部型癫痫发作，可能会导致患者为焦虑、妄想或是幻觉等现象所苦。
诺伦团队指出，梵高的生活方式如：酗酒、营养不良、缺乏睡眠等，都对梵高的脑造成一定损伤，多少使梵高脑部出现异常放电问题，让他被局部型癫痫给缠上。
▲ 这是一封梵高 1885 年时写给弟弟西奥（Theodorus van Gogh）的信。梵高一生留下不少写给家人的信，但诺伦认为，这些信件固然包含丰富的讯息，但梵高也有可能并未在书信中完全照实描述自己的病况。（Source：Vincent van Gogh, Public doma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无法进行大脑扫描
诺伦也坦承梵高罹患局部型癫痫的说法很进一步证实，因为目前癫痫的诊治通常需要搭配脑波图（Electroencephalogram，EEG）才能下定论，既然梵高离世许久，自然无法取得梵高的脑波图，使“梵高身患局部型癫痫”的说法难以一锤定音。
梵高有没有说实话？
不过，诺伦也指出，梵高的信件固然包含很多资讯，但梵高很可能没有据实以告，反而轻描淡写带过，甚至“修饰”自己的症状。
诺伦说道：“梵高的信件虽然包含很多讯息，但我们必须切记梵高的信不是写给医生，而是写给家人，目的是要让家人放心，或是交代一些事。”
因此，诺伦相信团队发表的研究，绝对不会是最后一篇探讨梵高精神疾病的研究，往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研究者，争相投入梵高的精神世界研究。
- Van Gogh: Artist experienced ‘delirium from alcohol withdrawal’
- Research provides new and deeper insights into Vincent van Gogh’s psychiatric illnesses
- New vision on the mental problems of Vincent van Gogh; results from a bottom-up approach using (semi-)structured diagnostic interviews
（本文由 地球图辑队 授权转载；首图来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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