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息科技技术的快速发展,尤其是在近几年社群网络和云技端术的逐渐普及,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方便同时,也让我们将越来越多的个人讯息储存到我们无法控制的服务器上。关于网络上隐私问题的争论在近年愈演愈烈,每次 Facebook 对隐私政策的调整都会引来社会各界对其背后意义的讨论,而棱镜门事件更是将公众对隐私问题的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因此,有不少人宣布隐私已死,呼吁人们要学会适应这个越来越透明的社会。相对乐观的人认为,若要保护隐私,就要学会去拒绝使用一些网络服务。这两类观点都存在着一个严重的问题,即是将他人对使用者个人讯息的收集等同于对隐私的侵犯。
并且,人们其实并不是拥有选择讯息科技的自由。因此,通过放弃使用数位科技来达到隐私保护是不可取的。而在网络时代下,人们其实也发明了新的隐私保护方式。像在社群网络上,很多人已经学会通过对内容理解的控制,而并非对内容本身的控制来达到隐私保护的目的。
圆形监狱
▲ 圆形监狱蓝图
由于人们对网络服务的依赖,人们在网络世界留下了大量的数字化痕迹。就拿最基本的即时通讯来说,从登录的那一刻开始,我们搜寻好友、更改使用者资料再到与其他使用者的对话,这些简单的动作都会被网络服务商记录。而且,数据的传输还要借助于网络运营商,类似于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对网络的监管更是让人们感到自己在数位科技面前的无助,似乎与网络世界连接的必然代价就是将自己的隐私拱手让出。由于网络对使用者讯息收集的无处不在,许多人也因此将网络比喻成为一座数字化的圆形监狱。
圆形监狱的设计最早由杰里米·边沁(Jeremy Bentham)提出。在这座原形的建筑物的中央塔上的看守者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看到监狱中任何一个人的一举一动,而由于强光的照射,囚犯则无法看到中央塔,因此他们无从得知自己何时被监控。不管囚犯实际上是否有被监控,这种不对称的监控导致了他们不得不假设自己无论何时都在被监视。
尽管圆形监狱在历史上从没被建造出来过,福柯(Foucault)将圆形监狱用作一种比喻,它所代表的不是通过某些人通过暴力所取得的权力,而是一种抽像、隐晦的理想权力关系。而圆形监狱本身不仅仅是一个权力机制,而更是一种约束力量。 这种力量不仅仅存在于监狱,也普遍存地在于现代社会的各类机构(像医院、学校和商场)中。因为城市的居民和监狱中的囚犯一样,意识到自己随时都可能他人的监视当中。并且,这种全景式监视会以抽象的形式存在于人们的心中,让他们学会自我监视从而约束自己的行为。
同样地,对于商业机构来说,监视也一直是其实现资本扩张的重要方法。在“讯息资本主义时代”下这种监视从当初对工人的监管转变成了对消费者讯息的收集。尤其是近几年在社群网络和物联网等讯息科技的高速发展,以及大众媒体对“大数据”相关消息的热衷报道的背景下,企业对收集使用者讯息的欲望已经上升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的确,相信很多人都会注意到在注册许多网站时,使用者都不得不得对自己的隐私做出妥协,填写许多与使用产品无直接关系的讯息。而且,更重要的是,使用者往往无从得知自己在使用数字化服务时所留下的讯息会如何具体地被处理和使用。
因此,早在 1990 年时就有人预测到数字化的讯息库将形成一个有着不要看守人、围墙、看守塔的监视系统的超级圆形监狱。于是很多人都在担忧,各大社群网络网站的出现让越来越多的讯息被分享到网络上,为社会控制提供了无法想像的可能性。
全球最大的社交网站 Facebook,至少从 2007 年起就一直被人冠以数位监狱的称号。并且“Facebook = 数位监狱”这样的话题似乎每次都会出现在关于 Facebook 隐私政策调整的讨论当中。有人批评 Facebook 每次调整隐私的目标不是让使用者更好地管理自己的讯息,而是通过让使用者觉得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从而逼迫使用者让他们肆无忌惮地去分享讯息,为的就是更精准地投放广告从而赚取高额的利润。
隐私是一种选择和个人义务?
这类对像 Facebook 和 Google 等网络服务商的批评一直没有中断过,但也有人提出反对认为使用者在分享各类讯息的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基于自愿原则的。人们愿意通过“牺牲”自己的个人隐私来换取更好的服务,因此隐私问题并没有网络上讨论所描述的那么夸张。
而如今随着对隐私问题的重视,隐私条款也放在了越来越显眼的位置,像一直因隐私问题被人诟病的 Android 系统,在一代代的更新中也开始让使用者可以更方便地查看相关应用所涉及到的系统权限。
因此,即便使用者保护所同意的隐私保护政策只是用长篇大论的法律术语告诉使用者你是没有隐私的,当人们抱怨自己的讯息在未经自己同意的情况下被应用采集时,责备的声音也开始更多地转向使用者,而不是服务提供者。
▲ “虽然隐私已不受你掌控,但保护它依旧是你的责任喔。”
“你当时就应该看清楚!”,“你不应该把那些讯息放到网上的!”这类对被侵犯隐私使用者的批评不仅将个人讯息的控制和个人隐私保护视作一种个人责任,而且还是一种道德义务 。
一个名叫 WeKnowWhatYoureDoing 的网站上展示了关于“最近有谁想被炒鱿鱼”,“谁最近磕了药”和“谁宿醉了”等 Facebook 状态更新。这个网站的作者 Callum Haywood 在网站上的免责声明写到,因为这些数据都是可以通过 Facebook 的 Graph API 获取的,所以他不能对由这个“实验”所引起的任何后果负责。他还更进一步地为自己赋予了一种历史使命感,解释到创建这个网站的目的是让它成为那些没有正确理解 Facebook 上隐私设定的使用者的“学习工具”。
简单来说,网站作者认为他自己完全没有任何错误,因为是使用者自己选择将这些讯息公布到网上的,而他们应该清楚自己分享行为背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在这种观点看来,隐私侵犯根本上是由人们对自己的个人讯息保护不够警觉所导致的。所以只要使用者做够功课,就可以控制好自己的隐私。
于是有人建议,如果要保护好隐私的话,那就干脆不要去注册网上的各种服务,注销掉自己社群网络的账号,不再去与虚拟世界连接,这样就可以不用再被隐私问题困扰。先不考虑这种做法的可行性,假设人们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但这真的能保证自己不再在网络数据库留下任何痕迹了吗?
不留下任何数位痕迹的难度
国外在隐私保护方面相比起更加成熟,并且以下讨论到的收集使用者数据的方式也不仅仅存在于 Facebook 这一个网络服务商中,因此通过分析 Facebook 的案例,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到不留下任何数位痕迹的难度。
除了通过 Cookie 等方式追踪使用者浏览网页记录之外,Facebook 在 2011 年时还曾被指控收集非使用者的讯息。一名24岁来自奥地利的法律系学生声称 Facebook 不仅保留使用者已经删除的数据,而且在未经当事人的同意下,建立非使用者的“影子账户”。这些影子使用者的数据来源是从 Facebook 使用者上收集的“二手数据”组成。而这些“二手数据”是 Facebook 通过使用者同步手机、导入联络人,甚至搜寻名字的方式获取的。
二手讯息的收集不仅仅局限于创建影子账户。在 Facebook 的相片标注系统中,使用者可以添加大量的讯息,这些讯息不局限于使用者自己,还包括了使用者所标注出来的人。这类在相片中圈人的功能的运用如今已十分普遍。
Facebook 的第三方应用同样也可以很方便地收集使用者的讯息。当使用者授权某个软件通过 Facebook 接入时,该使用者的交友情况,朋友的账户讯息都会被第三方应用获取。尽管使用者可以选择去阻挡这些尝试获取使用者讯息的应用,但相比起授权,这个过程往往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才能完成。而一些像朋友名单这样的基本讯息是无论如何都是必需要提供给第三方应用的。
因此,在社群网络时代,你的隐私即是你朋友的隐私,反之亦然。试图通过不去与虚拟世界连接的作法是无法保证人们的讯息不会出现在网络巨头的数据库中的。
原因很简单——你可以选择不去连接数位科技,但你不可以选择一个不被数位科技所连接在一起的世界 。一个人所公开的讯息已经不止是由他自己决定,而更是由他的家人,朋友,同事,甚至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可能还会由街上的路人决定。
当然,完全消失在数位世界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但是又有多少人能保证不将自己的个人讯息(包括名字)告诉给使用社群网络的人和在未来有可能使用社群网络的人,而又有多少的人能够承担拒绝将自己的基本讯息告诉给他人,要求自己朋友不要将自己的照片上传到网上、告诉他人自己没有即时通讯和 email 等一系列“断开连接”的行为背后的尴尬和痛苦?
Engadget 最近做了一篇列关于如何接近彻底地消失在网络世界的指南。尽管名为指南,但几乎从每篇文章当中都可以看出作者 Daniel Cooper 对如今人与数位科技所的紧密联系的无奈。作者也因此认定隐私很可能已经不再存在,而我们在 Google,Facebook 上所看到的隐私设定,只是呈现网络巨头们给使用者所呈现出的一种自己可以掌控隐私的幻觉。
因此有人高呼隐私已死,认为人们应该学会去适应这个高度透明的时代,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东西好藏的,为什么要害怕隐私被侵犯呢?
这种观点看似正确,但其实对隐私问题有着严重的误解。人们除了坏事,还有很多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事。并且,隐私除了在维护治安上的法律意义之外,还在人格形成和处理人际关系等方面有着重要的意义。
是的,我们不应该放弃隐私,而且更重要的是隐私未死。
隐私未死,是我们对隐私有误解
上文中我对隐私讨论的目的不是想证明人们已经无法保护自己的隐私了,而更多的是想展示一些媒体专家对隐私的理解。在他们看来,隐私意味着一个人对自我讯息的获取和曝光程度的控制。而我在前面也证明了,当今通过控制讯息来实现隐私保护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对讯息的控制,要求人们要有足够的权力、知识、技巧和精力。
而且,这种控制还必须是绝对的控制,因为在网时路代,资料比起以前会更长久地存在,会更容易地被复制和搜寻,而一点点泄露就很可能地会让资料永久地存在于公共的数据库中。因此企图对个人讯息掌控完美的控制只是一种自讨苦吃的作法。
这意味着通过讯息获取的层面去理解隐私是不可取的,而我们应该像哲学家 Helen Nissenbaum 所主张的那样,从情景去理解隐私。
公开讯息≠无法保护隐私
在社群网络上,许多人,尤其是青少年,频繁地更新著自己的状态。有许多人开始为这些新一代的网民担忧,认为他们被高科技所迷惑,盲目地将自己的私生活公之于众。
这种舆论指责在美国尤其强烈,许多家长对成长在社群网络时代的孩子感到十分担心。在他们眼中,青少年似乎毫无羞耻感,从不惧怕曝光自己的隐私。
▲ 全球推特更新第一人
然而,微软的首席研究员 danah boyd 在多年的深入研究后发现,其实美国的青少年对隐私问题十分看重。但与他们的父母不同的是,在新一代的年轻人看来选择去分享自己的讯息并不意味着放弃隐私。他们更倾向于通过对内容理解的控制来实现隐私的保护,而不是通过对内容本身的获取来保护隐私。
社交密写术
随着像手机、社群网络等讯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公共与私密的界限也越发模糊,在网络上所发表的言论不像在公共场合的谈话那样短暂地停留 ,社群网络的设计也让分享比隐藏容易得多。因而,对于这些新一代的年轻人来说,公开已经是一种默认的状态,而隐私是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达到的。而若要通过掌控讯息的理解来保护隐私的话,则需要对情景讯息、网页设计和社交动态有着很好的把握。
danah boyd 在她最新出版的书《 It’s Complicated 》总结到,通过使用代词、身边人才懂的笑话、歌词等语言上和文化上的工具,美国的青年人们创造出了许多有创意的讯息加密方式,这让他们在社群网络上所更新的状态可被每个人看到的同时,又对外人显得毫无意义。在这本书中所提到的社会化加密方式其实在中国内的微博、人人和 QQ 空间也早已被广泛运用。
代词
使用代词,而不进行直接的说明,应该是最常见的一种隐藏讯息的手段。例如,“你就是这样的人!”,“做这种事肯定迟早会被惩罚的。”作为外人,当看到这种讯息时,我无从得知这些代词具体指的是谁,而对于了解状况的人来说,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但是通过这种方法来保护隐私其实还是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因为即便这些发布的内容看上去好像什么也没说一样,但也常会让人联想到一定是发生了一些特殊的事件才会发出这样的状态。
歌词
若要杜绝别人的猜测则需要对内容的解读进行更完美的控制。在 danah boyd 采访的几十名美国青少年中,有一位名叫 Carmen 的17岁女孩,她使用看似积极向上的歌词来向朋友表达自己与男友分手的失落之情的经历给我们提供了很好的参考。
Carmen 住在波士顿,当她与男友分手时,她感到不是很开心。她希望自己的朋友知道当时的心情。与她的很多同龄人一样,她也常会用歌词来分享自己的情感。所以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用首悲伤情歌里的歌词来表达她的难过,但同时她很担心自己的母亲会误读这段歌词,因为类似的事之前发生过。而且不幸的是,Carmen 的妈妈时常会对 Carmen 所发布的带有强烈情感暗示的内容做出过度反应。因此,她需要找一段能传达她的情感但同时不至于让她母亲以为她有自杀倾向的歌词。
于是 Carmen 最后选了来自《总是去看生活积极的一面》(《Always Look on the Bright Side of Life》)的歌词。这首歌虽然听上去很欢快,但却是被使用在电影 《蒙提·派森之布莱恩的一生》(Monty Python’s Life of Brian)中男主角被施以十字架刑的场景中。 Carmen 很清楚移民自阿根廷的妈妈是无法理解这段对英国文化的引用,而她也很肯定她的闺密们会明白这段歌词背后的意义。因为就在几周前,她和她的朋友就一起看了这部电影,由于这首歌在这段电影中奇葩的使用方式,她们还因此笑个不停。
▲ 电影《蒙提·派森之布莱恩的一生》
Carmen 的策略很成功,她的母亲在看到这则状态时只是理解了歌词表面的意思,在评论区迅速地回复到看到她这么开心真好。她的好友们没有尝试去更正她母亲的误读,而他们则是给 Carmen 发了短讯去确认她的状况。因此,由于 Carmen 的好友们有足够的文化背景知识和独特的共同经历去联系歌词的深层意义,Carmen 将歌词分享给多数人的同时只将其背后的意思传达给了一小部分人。
通过这种方式去传达私密讯息的另一个意义在于这样可以表达和巩固社会关系。因为亲密源于区分,而当你只让你的好友读懂你的发文时,其实也是将他们与一般大众区分开的过程,为一段关系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配图和自黑
在社群网络上除了用歌词和代词的方式来保护隐私之外,在国内常见的方式还有配图和外语的使用。在微博上,经常可以看到有人抱怨一些人经常发些图文无关的内容,但实际的情况可能只是这些人被成功地阻隔在获取作者讯息的大门之外。
除了通过加密之外,还有一种实现对控制理解的方式就是主动并快速地更新自己的状态。这种方式可用来防止其他人以自己不愿意的方式解读某个事件,尤其适用于个人嗅事。通过主动地“自黑”,人们可以为某个事件或某张照片提供足够的情景讯息去理解,从而抢先为某个事情定性,从而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公开与公共
当然,无论人们再怎样去控制别人对自己发布的内容的理解,网络服务提供商们还是可以去收集使用者的讯息,聘用专人去分析讯息背后的意义。他们会用“这些数据是使用者自己选择发布在网络平台上”之类的理由为自己辩解,然而选择出现在公共场合和选择被曝光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网络巨头能够去收集并分析使用者的数据,但并不代表他们应该这么做。
社会学家 Erving Goffman 对人们在公共场合维护他人隐私的方式做出了精辟的分析。通过刻意地回避对他人的关注,人与人之间的界限才得以形成,因此即便在公众场合隐私也能得以保护。例如,在餐厅里,有人正好坐在了你的正对面,即便你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对方,但正常情况下,就算你对对面的陌生人有着再大的好奇心,出于对他人的尊重,你也不会一直盯着他看。
因此,以技术上对他人隐私获取的可行性作为评价其恰当性的依据的论据是存在着严重问题的。若按照“我能侵犯别人隐私,所以我有权利这么做”的逻辑,隐私其实早在工业革命前就可以被宣判死亡了。
当然,如今隐私未死不代表不存在隐私问题。个人认为,由于讯息科技的快速发展,我们当前正处于对隐私这个概念的重新认识的过度阶段。人们每次对隐私问题所引发的争议的讨论,网络巨头每次对隐私政策的调整,政府每次针对隐私问题所设下的新法规,其实都是社会各界对完善新的隐私体系所做出的努力。
被遗忘权
前一阵子,欧洲法院就裁定普通公民的个人隐私拥有“被遗忘权”,并据此要求 Google 必须按照当事人要求删除涉及个人隐私的搜寻结果。尽管删除搜寻结果后,相关网页上的讯息依然会存在,但此举很好地阐释了“公共”与“公开”的关系。
Google 与使用者数据的关系可以简单地理解成为狗仔队与明星的关系,尽管狗仔队有着长焦镜头可以轻而易举地捕捉明星们在公共场合的一举一动,但明星们选择出现在公共场合不代表就理所应当地被人侵犯隐私。之前提到的名叫 WeKnowWhatYoureDoing 的网站,同样地不能因为所发布的状态所有都人有权限查看的理由而免受谴责。
不可避免地,此项法案也引发了不少争论,有人认为此举会对言论自由造成负面影响,还有人认为“被遗忘权”会被有权有势的人滥用。但无论如何,值得肯定的是,欧洲法院此项裁定至少是为网络时代下新的隐私保护机制的建设做出了宝贵的努力。
除了法律方面,人们自己在使用讯息科技的过程,也逐渐形成了相应的道德规定,通过社会力量来维护隐私。例如,Snapchat人们会责备那些在 Snapchat 上截下原本应该“阅后即焚”的图片的人。在微博上一些使用者会用“奸视”这个带有贬义的词来形容过分关注他人账号的行为,从此也能看出人们认可在网络公共空间尊重他人隐私的重要性,并且希望通过履行社会契约而不是通过技术上的限制来保证大家的私人空间。
总结
隐私未死,只是有些人误解了隐私,过早地为隐私问题下了定论,为人们制造了许多不必要的恐慌,自己将自己关入了数字化的圆形监狱当中。
在网络时代,我们应该从情景出发去理解隐私,停止简单地将隐私保护与对讯息获取和曝光的控制画上等号,并且要意识到公共与隐私不是矛盾的概念。美国青少年在社群网络上所使用的隐写术和 Google 最近开始执行的“被遗忘权”是人们在虚拟世界已经开始学会处理公共与私人的关系的绝佳展示。
尽管还有很多隐私问题尚待解决,但我认为现在我们只是处于一个过度阶段。相信在不久的未来,无论在个人、社会、商业还是法律的层面,隐私的保护机制会越来越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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