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价直直落,给美国石油产业带来相当大的挑战,多家国内媒体大肆报导 2015 年 1 月德州奥斯汀市 WBH Energy 申请破产,认为是第一家受油价下跌而破产的页岩油开发商,不过,WBH Energy 在石油产业中只是一家规模极小的企业,可说无足轻重,并且其页岩油气田主要生产页岩气,因此其实并不大能算是页岩油企业。但整体石油及相关产业,的确开始进行樽节裁员措施,过去几年相关产业美国劳工的好日子不再。
在油价高峰期间,许多蓝领劳工都尝到了甜头,由于运送设备与产出需要卡车司机,石油公司不惜以 10 万美元年薪条件征人,签约即领 1 万美元的额外签约金,也不仅是卡车司机,许多在别州只能领时薪 8 美元的低技术劳工,到页岩油州,加入钻井工地,或是上下游相关企业,如处理高水压裂岩后的废水的废水处理厂,时薪立即跳升到 25 美元,稍事熟练后更升到时薪 30 美元,相当于新台币 944 元。
获益的劳工更不只有页岩油上下游产业,如外海钻探相关劳工也雨露均霑,外海钻探需要大量工作船只,因此雇用许多船长与水手,水手不需学历资格,往往连高中都没毕业,年薪却可高达 10 万美元,相当于约 315 万元新台币。
但这样的好日子,随着油价下跌,也一一破灭,石油与上下游相关产业开始缩减规模、减薪裁员,以度过低油价的难关。
油价下滑影响层面大
2014 年 12 月,裁员的第一枪由跨国石油公司开始响起,总部分别位于德州休士顿与迪拜的哈利柏顿(Halliburton)表示要裁员 1,000 人,英国石油(BP)也表示要进行组织重整,裁员人数未公开,康菲(ConocoPhillips )也表示要降低资本支出,不过尽管如此,美国石油业总体雇用人数在 2014 年 12 月仍然成长。
倒是建设公司 Civeo 先承受不住,Civeo 本身虽然与石油生产无关,但主要为加拿大油沙劳工建造住宅,由于油沙油是生产成本最高的石油来源,油价下跌对油沙油的影响最大,因此 Civeo 宣布裁员 1,000人。
到了 2015 年 1 月,灾情才逐渐扩大展现。1 月 7 日,美国第二大金属生产商,有 144 年历史的百年企业美国钢铁公司(U.S. Steel),宣布旗下 2 座输油管线工厂停工,并裁员 750 人,输油管线业务本来是美国钢铁近年来获利最好的部门,不过随着油价下跌,这门生意也停摆。(虽然,油管事业的威胁并不只有低油价,亚洲廉价油管的竞争也是促使美国钢铁减产停工与裁员的因素之一)
2015 年 1 月 15 日,总部位于美国德州,总员工数 5,342 人,2013 年营收 160 亿美元的跨国营运石油与天然气公司阿帕契(Apache Corporation),宣布将进行裁员,不过表示裁员幅度会小于 5%,
同日,总部一样位于德州,营运范围超过 85 个国家的全球最大的油田及天然气田设备及服务公司斯伦贝谢(Schlumberger),表示将裁员 9,000人。斯伦贝谢全球总员工数约为 12.6 万人,裁员幅度约 7%。
冲击相关产业,乐到消费者
产油州的诸多中小企业页岩油开发商开始大降资本支出,以及上下游如废水处理商也开始裁员,而外海钻探也因低油价全面喊停,过去轻松拿到年薪 10 万美元的许多蓝领劳工,其中有许多一时间都没了工作,有些则面临减薪,过去几年钱随便赚的好日子泡汤,现在很难再找到同样好康的工作。不过,由于先前的薪资丰厚,他们手上还有不少存款,可以撑过一阵子。
但是一般消费者可乐了,受惠于国际油价下跌,美国 1 月平均加油站汽油零售价已经落到每加仑 2.12 美元,有许多地区的加油站都已经出现每加仑低于 2 美元的价格,消费者欢声雷动,只能说美国石油相关产业劳工过了几年的好日子,现在吃点苦头,让其他人沾点便宜,也不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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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图来源:Flickr/Mike Mozart BY CC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