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月 31 日,台湾天团五月天举办“突然好想见到你”线上演唱会,1 小时的演唱会,截至 6 月 1 日,影片全球线上观看次数累积 4,244 万人次,登上 YouTube 发烧影片冠军,观看人次持续攀升中。
在疫情期间,许多大型活动、演出纷纷取消或延期,国内外有许多艺人透过直播,有些是在家开直播,有些则是在录音室直播。4 月 17 日,刘若英就开出台湾直播演唱会的先例,率先举办“陪你线上演唱会”,到了 5 月中旬,全球在线观看次数累积近 1.5 亿人的纪录。
演唱会直播,跟一般艺人在 Facebook 上直播或 YouTuber 录制 Vlog 有什么差别?相信音乐首席运营官谢芝芬表示,线上演唱会完全是用一般演唱会的规格执行,“所有细节聚集在一起,就是非常高额的费用”。
斥资 800 万,前一天就搭台测试细节
刘若英“陪你线上演唱会”斥资 800 万,五月天“突然好想见到你”则花了 1,500 万打造舞台。与一般手机开启直播相比,演唱会直播更在乎场地、硬件设备的条件,刘若英为了呼应自己是音乐人与电影人的双重身份,选在新竹内湾大戏院做演唱会直播。
在戏院里办演唱会,不只过去没有,也因为场地历史悠久,许多细节需要注意。比方说,场地不像一般演唱会舞台可以延伸,为了让画面更丰富,他们必须设计动线,让艺人在剧院内移动,而摄影机在直播时,也能自由切换、跟上艺人的脚步。为此,他们在演唱会前一天就去搭台,过去实体演唱会一次出 5 台摄影机,这次更增加至 7 台,只为了全程 Live,没有重来的机会。
直播不是有声音就好!为了声历其境,更要在乎声音细节
解决了场地和动线,下一关是声音品质。“这也是最容易被大家忽视的地方,”相信音乐新媒体行销部统筹黄尚哲指出,在事前测试时,许多直播平台的设定都参照过去直播的经验,确保是否有声音、声音与影像是否同步。
但“做音乐对声音品质要求很高,”黄尚哲表示,在测试时会特别在意声音细节,比方说位元速率(bit rate,每秒传输或处理的资料流量)。
一般来说,访谈直播的品质,位元速率设定都不会到太高,等于只是纯收音。这次直播,相信音乐输出讯号时都给出 256 kbps 以上的声音,并要求每个平台的最低标准至少要在 192 kbps 以上,让观众可以透过耳机体验高品质声音,仿佛人就在演唱会现场,“要做到这种程度,就是得花时间跟金钱”。
谢芝芬补充,大家会觉得有声音就好,但现代人在家看直播,不是只在手机看,可能还会投放到大屏幕上,“声音效果一定要至少有实体演唱会的力道,才能真正身历其境”。
维持演唱会默契,补足直播时缺少的互动感
然而,就算所有细节都比照实体演唱会办理,线上直播最难还原的就是“互动感”。艺人无法感受粉丝们的热情欢呼声,粉丝们也没办法享受“一起听演唱会”的集体经验。
为了增加互动感,刘若英在直播一开始当起主持人,透过镜头带着歌迷了解平时隐身于后台的工作人员,从音响、导播、灯光、乐手老师们等,一一访问大家的工作内容,接着才开始正式直播演唱会。
另外,这次直播也维持刘若英过往演场会的传统与默契。过去当她唱到经典歌曲《后来》时,音乐响起的第一句,一定是歌迷唱的。在此次直播演唱会时,刘若英也空下第一句,但他们事前已经请歌迷,在直播时唱到这段记得录下自己大声唱、跟奶茶互动的画面。
事后相信音乐搜集歌迷的影片,发现那段空白,屏幕前的歌迷纷纷跟着大合唱,再重新剪辑进歌曲的开头,上传一支新的影片,有歌迷先远端起头、刘若英再接着歌唱,真正达到“每个人都是摇滚第一排”的效果。
看似入不敷出的直播演唱会,为何要做?
谢芝芬表示,这次的线上演场会虽然入不敷出,但她能感受到它的传染力。过去看演场会可能是歌迷单独前往、或是邀请同好一起,但这次却可以全家大小共同观看。甚至远在海外的歌迷,也可以亲眼目睹演唱会。
为什么要做一个投入可能毫无回收的演唱会呢?对刘若英来说,“唱歌的同时,我疗愈了自己”。
五月天阿信也在 Facebook 表示:“让我们确认想要做这件事的,是郭富城大哥、林俊杰、刘若英等,每场独特而振奋的演出,以及在家里拿起乐器,把音乐带到每颗需要抚慰的心灵面前,透过镜头侃侃而唱的音乐家们。每次诚意的交流与分享,都是无价的音乐飨宴。”
不过如果从商业上考量,直播演唱会绝非毫无收入。比如相信音乐可以将直播演唱会内容重新包装成专辑贩售,像是《2020 刘若英陪你献上录音专辑》即是收录此次线上演唱会的内容,于 5 月 25 日贩售。
不只如此,线上演唱会也有扩增影响力的效应。根据 Livestream 调查,当民众看完活动现场直播的影片后,有 67% 的人会进一步购买类似音乐会或活动的门票。换句话说,观赏线上音乐会,能激发观众观看其他表演的欲望,有望刺激未来的演唱会销售。
其实线上演唱会不只台湾在做,韩国防弹少年团(BTS)原定于 4 月举办的演唱会受疫情影响而取消,1 个月后改以免费的线上演唱会,同时在线观看人数达 224 万人,《Forbes》音乐产业记者修‧麦金太尔(Hugh Mclntyre)对此观察,线上演唱会虽然少了门票及周边商品收入,却能即时回应粉丝期待,不只安抚粉丝,带进新的粉丝及 YouTube 订阅数,符合一定程度的商业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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