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济中心大都会工作的人们总会遇到这样的两难问题:想要离家近,得住在市中心区,昂贵的房价让人恐怕得“多奋斗 30 年”,甚至现在可能别说 30 年,而是一辈子都买不起,但若要买得起,又得住到上班通车要 2 小时的地方,每天来回,人生都浪费在车阵之中。若想干脆搬到经济中心以外,却又找不到工作。
如果能住在经济萧条、房价便宜的地区,却又能透过视讯、远距会议上班,领取经济中心企业的薪水,那岂不是太完美了?这个想法过去一直都有,不过以往企业发现远距上班还是有很多限制,如今,受惠于网络与视讯等科技的日渐成熟,远距上班的可行性大为提升。
而这个趋势在硅谷特别明显,线上房地产中介商红鳍(Redfin)统计发现,旧金山湾区线上搜寻想买房的客户,有四分之一搜寻的是离旧金山非常遥远的地区,在 2007 年时,只有七分之一的搜寻是如此;而房价较为合理的西雅图,则只有 9% 买房客户搜寻远方地区。
也就是说,旧金山湾区的天价房价与恶名昭彰的交通,成为出走的推力,但同时硅谷以科技业为主,利于远距上班,搬家不会失去工作,成为搬家的诱因,双重因素加乘下使得如今硅谷人考虑搬到离硅谷远远的地方远距工作。
而企业对这样的工作方式接受度也越来越高,据美国人资管理协会(Society for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年度员工福利调查(Employee Benefits Survey),在 3,000 家受访的企业中,有高达 6 成让员工远距上班,相较之下,1996 年时,则只有 20% 企业如此。
带动“铁锈带”房产复苏
许多网络平台服务成为这股趋势的推手,包括 Slack、Google Hangouts 等服务发展成熟,让远距上班员工在沟通上与亲自在公司差异越来越小,而远距上班不一定代表只是窝在家里,美国各地因应这股趋势,开设相当多共享办公室,供类似需求者在其中远距上班,共享办公室近年来蓬勃发展的速度,让市场研究者大为意外。
受惠于网络基础建设与相关软件工具平台的成熟,如今硅谷员工不一定要住在寸土寸金的硅谷,在旧金山市区,得要年收入 20 万美元的家庭,才负担得起 1,000 平方英尺(约 28 坪)的中等住宅,而且内装可能很破旧。而租房族在旧金山只能租得起 600 平方英尺(约不到 17 坪)公寓的租金,若到了美国房地产衰退的“铁锈带”(Rust Belt,指五大湖南方各州产业衰退区,如明尼苏达州钢铁业、底特律的汽车业等),如密歇根州的大急流城,可以租得起 3,000 平方英尺(84.3 坪)的独栋住宅。
当这些受尽硅谷高房价压迫的硅谷人下定决心来到铁锈带,简直不敢相信同一笔钱能得到多大的房子与生活品质,许多人就像遇上周年庆大采购一样,直接掏出现金就买了。这让许多衰退地区的房地产有了复苏机会;相对的,经济中心房地产的价值,在未来可能失去支撑,大打折扣。
过去经济活动集中在经济中心,人们为了找寻好工作,不得不也跟着集中在经济中心,造成居住问题、交通拥挤,如今科技的进步可望解决这个问题,不过也会有许多额外的影响,例如硅谷人大举迁入,造成与当地社区的融合问题,以及房价不正常涨高等。
- The case for working in Silicon Valley and living in the Rust Belt
(首图来源:达志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