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百年历史的蓝色巨人 IBM 成功度过好几次科技转型浪潮，成为企业经营典范，但这一次，IBM 季营收连续 21 季下滑，在人工智能（AI）发展趋势下，市场只关注 Amazon、Google、Apple、Facebook 等企业的动向，IBM 一样发展云端、运算服务、AI，但几乎被市场遗忘，华伦巴菲特也卖掉 IBM 持股，更令市场质疑这次 IBM 能否走过危机。
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分析指出，IBM 最新季度报告营收仍然衰退，为 191.5 亿美元，但已经低于预期，IBM 预告下一季将由负转正，拉抬 18 日股价大涨 8.9%，为 2009 年单日最高涨幅。IBM 在 1990 年代遭遇乱流，当时在 Louis Gerstner 与 Sam Palmisano 带领下，迅速转向网络，且是第一家支援开放资源软件的大型 IT 公司，放弃个人电脑与低阶服务器，严守财务目标，大量回购股票，拉抬 EPS。
但财务魔术玩过火，是蓝色巨人在云端市场落后对手的主要因素，现在云端与大数据中心市场被竞争者瓜分，IBM 落于亚马逊与微软之后。IBM 的大脑华生（Watson）是杀手锏，IBM 也重金投资数十亿美元，替企业做大数据分析预测模型，特别是健康照护领域，但是进展很慢，原因是医疗纪录很难判读。休士顿的安德森癌症中心投资 6 千万美元，今年稍早取消华生计划，显示华生在临床应用尚未就绪，这也成为 AI 人才招募的阻碍。
IBM 除了投入 AI 与云端，还开发基于区块链的网络安全、行动服务和产品，但开发新事业对 IBM 而言是更困难的工作，过去 5 年就是因为新事业发展不够快，导致营收下滑。现在 IBM 看似走过低谷，云端与 AI 事业营收季成长 10%，已占总营收的 45%，受惠新推出的 Z14 主机，大型电脑主机业务的营收在第 3 季跃升近 60%，第 4 季营收可望转正。
但报导分析，当新大型主机影响消失时，IBM 仍然必须证明自己度过转型关键点。UBS 分析师 Steve Milunovich 认为，大型主机市场正在以每年 3% 速度萎缩，大型主机销售虽然仅占 IBM 收入的 2%，但相关软件和服务占营收的四分之一，占利润的五分之二以上。
新业务似乎正在成长，但还不是很明确，IBM 在云端收入中包括许多类型的相关产品和服务，为客户建立私有云为前提，但公共云已是 IT 产业重心，也是创新的主要来源。微软现在甚至为公共云的开发人员构建工具，让他们对量子电脑进行实验，量子电脑比传统电脑功能强大得多。
IBM 并没有透露华生的利润，投资银行 Jefferies 报告表示，IBM 的 AI 投资利润实际上只能勉强打平成本。即使 IBM 声称愈来愈多客户在使用华生的新服务，例如税务咨询和自动化客户支援，且他们已经将部分 AI 产品，如语音辨识和翻译做为线上服务提供给其他公司。但是亚马逊、微软和许多新创企业都在卖类似的认知服务，其中一些据说比 IBM 更好。
IBM 以前的利润人人称羡，但新业务可能无法带来一样的获利荣景，分析师预期 IBM 利润将会继续下降，IBM 上一季利润下降 4.5%，达 23.3 亿美元。本周 IBM 股票反弹不代表投资人对蓝色巨人成功转型抱有信心。
- IBM lags in cloud computing and AI. Can tech’s great survivor recover?
（首图来源：shuttersto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