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现代的人类(智人)是经过漫长的演化而来,但很少人知道我们和其他的古老人种究竟有什么关系,而其他人种彼此间又有什么联系。一篇刊登于 2016 年《自然》期刊的研究显示我们的远亲尼安德塔人(存活年代约为 3 万年前)和近年才发现的丹尼索瓦人有奇特的关系。
名称来自西伯利亚阿尔泰山的丹尼索瓦洞窟,丹尼索瓦人对科学家而言依然显得陌生,因为科学家所知有关他们的一切只来自洞穴中的 3 块牙齿和一块小指骨,仅约略知道丹尼索瓦人约于 39 万年前独立出来,并在 4 万年前灭绝,和尼安德塔人是姊妹群(来自同一祖先的两个分支),但这篇研究提到的一块骨头碎片一举拉近他们的关系:这两个人种曾经结合,因为这块骨头的主人就是他们的混血儿!
▲ 从丹尼索瓦洞穴外望向另一个山谷。
这个骨头碎片经分析后得知是来自 9 万年前一名女性的手臂或腿,死亡时只有 13 岁。莱比锡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博士后研究员薇薇安‧史隆(Viviane Slon)则进一步探索,首先她检测骨头中的“夏娃 DNA”。这是位于粒线体、只会从母亲传给子代的基因,由此确认孩子的妈妈是尼安德塔人,这已是够让人兴奋的一件事,更精采的还在后头:借由细胞核的 DNA 来分析亲代基因的杂和度(Heterozygosity)──这是用来衡量基因特异性的方式,如果你的父母是表亲,你的杂合度就会很低,反之如果来自完全不同的人种,杂合度会非常高。这块骨头的分析结果如何呢?显然我们都知道了:杂合度非常高,且基因和丹尼索瓦人吻合,答案揭晓:这名小女孩是由一位尼安德塔妈妈和丹尼索瓦爸爸产下的结晶。
当这结果一出现,史隆简直不敢置信,回想起那时候,她还自问是否搞错了什么,她研究了所有样本,结果都一样。这项重大发现将帮助科学家形塑古老人种交流的认知。
当然“混血儿”不可能只限于这两种,原本我们也以为尼安德塔人是独立人种,但近年研究也发现现代智人是他们的混血后代:大部分欧洲人和亚洲人有部分 DNA 是来自尼安德塔人,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会找到更多有关人类祖先的秘密情史。
- Ancient Girl’s Parents Were Two Different Human Species
- Neanderthals and Denisovans Mated, New Hybrid Bone Reveals
- A Blended Family: Her Mother Was Neanderthal, Her Father Something Else Entirely
(首图为 2012 年在丹尼索瓦洞穴发现的骨片;图片来源: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