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过去的物种灭绝轨迹,人类不可能在地球上做永远的主宰者,科学家几乎都认同这一点,只是不知道那一刻会以何种方式来临。一直以来,人类对于延续人类生存方式的想法日新月异,科学家也持续利用物理方程式来寻找可行出路,但现在的问题不是交通,而是地球人如何适应其他星球的环境,科学家提议或许可透过基因改造。
麻省理工科技评论(MIT Technology Review)报导指出,未来人类要在其他星球上生存,不可能一辈子都穿着太空装,科学家开始在实验室修改细胞,看看是否能把人类打造成一个抗辐射、自产维生素与氨基酸的生命系统。第一个提倡这个观念的科学家是美国康乃尔大学威尔医学院生理与生物物理系成员 Christopher Mason,他的目标是“500 年内送人类离开地球”,其中基因改造扮演重要角色。
Mason 的实验室也有参与美国国家太空总署(NASA)的双胞胎研究,计划目的是追踪在国际太空站的太空人生理变化。Mason 自己的实验持续进行,由于太空中充满射线和快速移动的粒子会损害 DNA,所以他正在进行防辐射人体细胞工作,譬如增加细胞中的抗癌基因 p53,大象体内就有很多这种基因,大象几乎很少罹癌,Mason 表示已将这项计划提案交给 NASA。
Mason 认为,虽然社会上对基因工程的后果还有很多疑虑,但他认为为了送人类离开地球而进行基因改造的理由很充分,且 NASA 从 1.8 万份申请者中选择 14 名太空人的过程本身就是一项基因工程。
现在一些科学家已经准备好所谓的“基因目录”。波士顿基因公司 Veritas Genetics 提供 999 美元的基因排序服务,其中包括一份适合太空生存的基因报告,譬如是否具备藏族人常见的 EPAS1 特定变体,可以减少氧气摄取,是否需要一种基因可以抵抗肌肉萎缩,以及产生解决问题技巧和低焦虑有关的基因变体。
一般人要获得这种突变基因的概率非常低,因此或许可以使用类似 CRISPR 的胚胎修正技术,打造完美的太空人。创办 Veritas 的是哈佛大学遗传学家 George Church,过去他曾提供一个愿望清单,列举地球外环境相关的罕见保护基因变体。
另外一种基因修正目的是改变维系人类生存的营养机制,譬如现在人类无法创造维他命 C,必须从外部摄取,但人类不需要吃原营养体(prototroph),因为这些菌种会从最基本的成分如糖或土壤中的物质合成。但到了火星,人类的机制就不管用,2016 年哥伦比亚大学 Harris Wang 举行一场合成营养型人类的会议,讨论人类是否能在糖水中生存。
科学家的目的是打造适合太空旅行、自给自足的人类。现在研究人员试图让人类肾脏细胞合成身体通常没有的 9 个氨基酸,从最简单的蛋氨酸开始,透过添加单个基因制造蛋氨酸,接着产生色氨酸、苯丙氨酸和维生素 D、C和 B。总之,创建一个营养型人类细胞将需要大约 250 个新的基因。或是人类可以进行光合作用,将光转为食物,也是个有趣的议题,但前提是人类就不再是人类,外型可能会像一片叶子一样扁平。
Wang 认为,讨论改造基因是有意义的,毕竟比改造星球生存环境要简单得多。这个议题争议极大,但科学家不是没有顾及道德问题,他们只是认为人类既然有离开地球的想法,那么绝对无法以现在这个样子就办得到,要在火星或其他星球上长居,人类势必得做些改造。
- Engineering the Perfect Astronaut
(首图来源:Flickr/Kevin Gill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