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科幻电影里头,人型的生化机器人在各种不同任务中,利用机器广泛搜寻与储存资讯的能力,担任人类的助理与顾问。在现实生活中,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正在计划结合人类理财专员,辅以人工智能理财顾问,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生化机器人。
摩根士丹利此举主要针对许多新兴金融机构、IT 大场与新创事业推出的纯数位机器人理财程式打对台。金融机构以及部分新创公司则一直想开发理财顾问软件,节省理财专员的人事费用,降低提供理财顾问的成本,以利提升获利,并以低手续费拓展市场。
这样的努力接受度并不如想像中高,因为虽然从小用惯电脑的年轻世代很能适应从计算机程序上接受理财建议,但是许多老一辈的人瞪着屏幕只会不知所措,而全球的资产大多集中在老一辈人手上。然而,这样的服务仍然足以让新兴对手侵蚀传统金融巨擘的地盘,2016 年人工智能理财管理的资产约为 1,000 亿美元,预期到 2025 年,人工智能理财所管理的资产将达 6.5 兆美元,约为全球财富管理规模的 5%。
要对付人工智能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也引进人工智能。摩根士丹利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个计划称之为“下个更好行动”计划,摩根士丹利打算也建立具备深度学习能力的理财人工智能,但是不是由使用者亲自操作,而是借助这个人工智能的能力,来帮助现有的人类理财专员“升级”。
人工智能会根据市场资讯,以及客户的资料,包括过去所做过的理财决策,以及生涯中的重大事件如婚丧喜庆等,以算法做出判断,目标是找出客户想要且需要,但自己不知道要主动开口要求的需求,根据过往资料,判断判断客户的理财需求后,提供给理财专员几个不同的理财建议,但是最终仍是由理财专员来与客户进行沟通。
这个方法能大幅减轻理财专员的负担,有了人工智能协助搜集资讯,就不用担心在股海茫茫之中有哪些金融讯息或重大事件没有跟上,人工智能还能帮忙理财专员自动处理许多重复性工作,如发信祝贺客户生日快乐等。摩根士丹利还正在打造理财顾问专用的人工智能助理,不仅能从公司数据库中因应特定问题搜寻资讯,也能自动化转账流程,以及将客户文件数字化等等。
对摩根士丹利来说,发展深度学习算法有额外优势,摩根史丹利不仅有广大的客户群,其中许多客户有非常长远的合作关系,甚至是代代相传,这样的长期关系,让摩根士丹利拥有全面性的客户资料,有利于深度学习的人工智能更加了解客户的需求,不论是买哪张股票、判断是否该承担房贷,或是在家族长辈去世时如何处理遗产等。然而,许多较复杂的需求,与其花老大功夫教导人工智能,不如还是交由人类理财专员来帮忙判断,更能贴近客户需求。
摩根士丹利将于 2017 年 7 月先就 500 名员工测试这项计划,并在 2017 年底全面推行到 1.6 万名理财专员。许多资深人员年龄较大,可能不适应新科技,为此将会雇用助理协助他们。
许多人认为理财专员将会是下一批遭到机器取代的工作之一,如今有了人工智能加持,人类理财专员或许还能多存在好一阵子,但他们可能要先面对劳资关系逐渐不对等。过去精英理财专员、业务员、操盘手,往往是公司明星,经常以优厚的条件遭对手高薪挖角;但进入人工智能时代,精英员工的表现,可能很仰赖人工智能从公司数据库取得的资讯,人可以跳槽,数据库却带不走,企业的谈判筹码就远高于员工了。
此外,摩根士丹利也仍然同时发展纯机器的人工智能理财顾问,其他包括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富国银行(Wells Fargo)、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等金融巨擘也同样正在进行。原本纯机器的人工智能理财顾问是由新创事业领军,如今已全面进入主流。
人类理财专员认为,富人客户的理财方式与方案十分复杂且有许多不同考量,短期内最好还是由人类处理,一时三刻内人类在这个区位还不会被淘汰。只不过,在大众领域的部分,不仅新创事业正在攻城掠地,大型金融巨擘也纷纷加入,还能支撑多久,就很难说了。
- Morgan Stanley’s 16,000 Human Brokers Get Algorithmic Make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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