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研究全世界有大约四成人们曾经有过“鬼压床”的经验,虽然千百年来这个现象被解释为妖魔鬼怪侵扰人类,但科学家并未放弃试图从脑神经科学观点给予说得通的解释。最新的研究指出,这种学术上称为“睡眠瘫痪症”的现象,可能只是大脑解决讯息冲突后的结果。
所谓“鬼压床”,就是发现自己从睡眠中醒来,但是全身却不能动,有些人可以张开眼睛,然后看到床旁边有鬼正在看着自己,或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导致不能移动。因为不由自主的过程及看到了原本就在害怕的事物,因此鬼压床特别令人恐惧,这种全球共通的现象,或许就是英籍画家约翰菲斯利 (Johann Heinrich Füssli) 的画作“梦魇”(The Nightmare, 1781) 一个怪物压在女子胸前的灵感来源(上图)。
遇到鬼压床,医师会告诉你“太累、压力太大导致,要多放松休息”,然而发生的原因到现在仍不明朗,一些解释除了是临床观察后的推论,有些其实也是一种“结果”,而不是真正发生的原因。例如科学家已经观察到,鬼压床都发生在“快速动眼期”(Rapid Eye Movement, REM) 时醒来的人,但 REM 跟鬼压床的因果关系是什么?
学界一直在研究这种称为“睡眠瘫痪症”(Sleep Paralysis) 现象,美国加州大学圣地牙哥分校神经科学家 Baland Jalal 最近在一项论文中,针对这种“大脑醒了但身体还没醒”的状况提出一种假设:幻觉(鬼)的产生是脑神经要清理混乱状态的结果。
快速动眼期是睡眠的一个阶段,此时大脑并没有休息,而是处于清醒状态。这段期间做的梦比较清楚,醒来后也较容易被记住。这段期间大脑虽然有活动,但一些跟人的动作有关的神经传导物质并没有释放,因此在这段期间人其实无法移动。科学家认为,这可能是一种演化的结果,避免人们明明是在睡觉,但身体却可能因为很清晰的梦境而跟着有动作产生。
(图片来源: Wikimedia Commons)
Jalal 表示,在这种情形下,大脑可能面临一种冲突的情境:它认为身体目前应该是某种状态(已经做了某些动作),但实际上并没有(因为不能移动)。大脑为了解决不协调状态,结果却是让人产生了幻觉。不过他承认这恐怕难以实验证实,因为这代表每个人大脑对于自己身体的监控图像必须不一样,实验才能有意义,例如有人缺左手,他看到的幻象应该也要缺左手。至于看到的幻象是什么,跟当事人成长的环境文化或许较有关系,例如在另一项研究中发现,埃及人特别容易看到伊斯兰故事中常见的“精灵”。
虽然 Jalal 的理论可能难以验证,不过之前另一项研究已经证实,我们的大脑确实会因为彼此冲突的讯息而产生混乱,继而产生一些其实并不可信的结果。科学目前并没有明确证明妖魔鬼怪存在与否,但某些被认为是闹鬼的事物,其实可以透过科学加以解释;我们对于大脑的运作还有太多不了解之处,也许,妖魔鬼怪真的只是大脑正常或不正常运作的结果而已。
(首图来源:Johann Heinrich Füss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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