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ylor Swift 的第四张新专辑《1989》获得了 2002 年以来的全球唱片最高的首周销售记录,也使她成为了史上第一个连续三次获得百万周销量的艺人。然而与此同时,她把自己的整个目录撤出了著名串流媒体音乐服务 Spotify。
Spotify 等串流媒体服务每月向使用者收取固定的订阅费用,订户可以无限量收听平台上的歌曲。Taylor Swift 对 Spotify 的模式表示了强烈不满:
Spotify 所做的事情像一场大型实验,但我并不想把一生的作品贡献给一个实验,尤其是当它给作词人、作曲家、制作人、艺人的回报并不多的时候。我并不同意音乐没有价值、应该免费的说法。并不是我不接受进步,而是我并不认为这是真的进步。
然而她对苹果的 iTunes 仍抱有积极态度,还努力使自己的唱片在 iTunes Store 中成为特别推荐。最近甚至传出了苹果将收购 Taylor Swift 的厂牌 Big Machine 的消息。虽然这一消息被苹果否认,但是当苹果去年 3 月斥资 30 亿美元收购 Beats,以及旗下的串流媒体音乐服务 Beats Music 后,苹果无疑也在大步向串流媒体服务迈进。
苹果 2003 年上线的 iTunes Store 引领了过去十年的数位音乐市场。把唱片拆分成单曲销售的模式宣告了唱片的死亡。过去十多年中,iTunes Store 售出 350 亿首单曲。但当时乔布斯并不看好串流媒体,理由是人们想拥有而不是租借音乐。
专辑不重要,消费者只要能听音乐的平台
然而在乔布斯去世后的三年里,音乐行业的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智能手机的普及使人们越来越习惯在行动装置上听音乐、玩游戏、看影片。资料表明,过半的美国智能手机用户都有用串流媒体服务听歌的习惯。只要能随时随地享受音乐,使用者越来越不在意他们是不是真正 “拥有” 一张专辑、一首歌。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能听到他们喜欢歌曲的平台。
与此同时,传统唱片公司对音乐人的作用越来越小。音乐人并不满足于仅仅卖唱片,而是想成为超级明星。Red Light 和 Zeitgeist 等提供商业化、巡演、数位出版、品牌赞助等全套服务的中介公司受到广泛欢迎,而发行唱片变成了为其他管道创造收入的推销手段之一。
用户习惯的改变、传统唱片公司作用的淡化,会让音乐人越来越乐意与串流媒体服务签署合作协定。TechCrunch 的文章提到,经纪人和厂牌为了在 iTunes Store 得到特别推荐,常常为 iTunes 提供专属优惠,比如苹果在 iTunes Store 中就和披头四(Beatles)签署了这样的独家协定,这一模式很可能会延续到串流媒体服务中。类似地,Spotify 已经与 Metallica 等摇滚乐队签署了独家合作协定。可以想像当有够多的艺人选择加入串流媒体服务,使用者习惯去这些平台上听歌时,排斥这一模式的 Taylor Swift 们可能也别无选择。
串流媒体服务之间的竞争与传统的唱片公司类似,是对麾下厂牌和艺人的竞争。先通过资本和谈判能力吸引最受欢迎的艺人,然后再吸引他们的粉丝来购买服务。在先行者 Spotify 和 Pandora 等串流媒体服务面前,苹果公司很可能后来居上。
首先,苹果在人才方面有巨大的优势。当苹果收购 Beats 时,也将音乐行业的传奇人物 Jimmy Lovine 纳入了麾下。《纽约时报》的文章认为,只有他在音乐界的影响力能和乔布斯的现实扭曲力场相匹敌,就像乔布斯当年说服唱片公司让他们销售数位单曲一样,能在苹果与媒体公司之间的谈判中发挥关键作用。
Jimmy Lovine 对此十分积极。他在 GQ 的采访中说他花了两年时间说服苹果收购 Beats。“我知道你们这里有一个洞,我能帮你们堵上它。”问及这个洞是什么的时候,他解释道:“乔布斯去世后,串流媒体渐渐兴起,我可以看到他们需要一些东西,而 Beats Music 恰好能补上这个缺口。”“我不想为其他任何人工作,我希望在苹果做这件事,我知道我能做到,我想来史蒂夫(乔布斯)的公司做这件事。”
其次,据 9To5Mac 报导,苹果基于 Beats Music 推出新的串流媒体服务会是一个与 iOS、iTunes、Apple TV 深度融合的全新应用,在 Android 上也可以使用。考虑到苹果在全球已经售出的 10 亿台 iOS 设备,iTunes 在 150 个国家绑定了 8 亿张信用卡,这一融合带来的潜在用户量是巨大的,很可能会在发表时一举超过 Spotify 目前在 60 个国家的 1500 万用户。为了让竞争对手更有压力,苹果对这一服务的定价可能是每月 7.99 美元,而 Google Play 和 Spotify 都是 9.99 美元。
问题是苹果的策略会有多激进。他们是会直接向音乐人购买原始唱片,还是会干脆买下整个唱片公司?一种潜在的风险是,其他音乐人会认为与苹果交易的音乐人会得到特殊待遇,因此不愿意加入这一平台。但是苹果已经在 App Store 里这么做了:只要有可能,就竭力推荐苹果自己开发的应用。事实证明,这并没有给开发者带来威胁——App Store 仍然是能给开发者带来最多收入的平台之一。对于已经驻扎在 iTunes 的艺人来说,直接迁移到苹果的串流媒体服务上成本较低,潜在的成分更高。
巧的是,乔布斯最爱的披头四乐队所属唱片公司就叫做“苹果唱片”(Apple Crops)。当苹果正式进军串流媒体行业之时,未来的苹果公司可能真的会成为未来的一大音乐品牌。
TechNews 编按:
关于唱片产片,苹果公司曾有一段剪不清理还乱的过去,曾与披头四所拥有的 Apple Crops 在品牌名称的诉讼中多次交手,在 1978 年首先就因品牌名称过于近似,被 Apple Crops 首次提告,最后苹果电脑公司(当时旧名仍为 Apple Computer)于 1981 年同意不会涉入音乐产业而达成协议。但在 1989 年又因 1986 年推出的 MIDI 与音源录制软件再次被 Apple Crops 提告,1991 年则又再因商标提起诉讼,最终协议苹果电脑公司不会发行实体唱片而达成协议。
2003 年又因 iTunes 等认为其违反当年不进入音乐产业的协议,以及多项商标混淆问题再次交手,不过在苹果日趋强势下,两家公司长达 20 多年的诉讼总算于 2007 年以和解落幕,苹果公司(Apple Inc)取得大部分的苹果商标。不过直至 2010 年 11 月乔布斯所喜爱的披头四音乐才终于在 iTunes Music Store 中上线。
- Months After Buying Beats, Apple’s Plans for Its Music Service Remain Uncl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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