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政治科学家 Gary King 在一份报告指出,中国政府一年捏造出 4 亿 8,800 万则假网络评论,大约是 Twitter 全球一天发出的总讯息数。其主要目的是分散大众的注意力,避开网络上的敏感性议题。
绝大多数假评论来自公务员
中国有俗称为“五毛党”的网络评论员,指受雇发表立场倾向中国共产政府言论者,通常会伪装为普通网友,据说每发出一则假评论即可领取 5 毛钱,因而得名。Gary King 便是以五毛党的现象出发,运用他专长的大数据分析,对中国进行第一次系统性的网络评论趋势研究。
假评论往往被认为是平民受雇所发,但 Gary King 在追踪用户来源时发现,竟然有绝大多数的评论来源是来自公务员,举凡税务、人资部门,甚至是法院!但他无从辨别这些人是否收取了额外的佣金来制造评论,又或可以推测,这项工作根本就是他们的日常业务内容。
常采用转移话题的策略
而高达一半的假评论灌进了中国政府,其余则渗透入各大社群媒体,举凡新浪、百度,约每 178 则讯息就有一则是“五毛党”发出。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假评论并不是卯起来与现下议题的风向对抗,既不发表玻璃心碎的激进言论,也不会讽刺他国文化。它们反而采取转移话题的策略,发布积极正面、无关紧要的留言,像是:“没有当初的革命殉道者,就没有今日的我们。”有时又有貌似有逻辑的发言:“美国呼吁我们停止盲目的西化,要保有自己的本质;却又批判我们政治型态有问题,必须舍弃现况以求进步,这不是很矛盾吗?”
这些灌水留言的浮出时点与舆论有极大相关,Gary King 的团队便侦测到每当一个争议在网络上发酵,比如 2013 年的-暴动,这些假评论数就会随之暴增,以冲淡民众对事件的注意力,但此手段不会强烈到抵制网友的论述,它们容许一定程度的议论空间。
为什么呢?
Gary King 对这项策略做了个注解:比起面对面的意识对抗、激化双方的立场,试图去淡化并分散民众的注意力,是相较无害又不着痕迹的作为。
也许对中国政权来说,他们已察觉到中国现在最大的敌人已不是外国强权,而是自己人民的意识崛起。让争议被遗忘,拖延并降低民怨,可能是他们正致力做的事。
- China Fakes 488 Million Social Media Posts a Year: Study
- How the Chinese Government Fabricates Social Media Posts for Strategic Distraction, not Engaged Argu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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