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根本没有机会。”创新工厂董事长李开复日前一番谈话,对台湾在 AI 的发展相当悲观,也引起不少讨论。不过 23 日阿里巴巴集团技术委员会主席、有阿里云之父称号的王坚受访时,却持完全相反的看法,更不只一次表示:“我觉得开复太错了。”他相信台湾在 AI 绝对有机会。
没有“大”数据,也能做 AI
李开复不看好台湾 AI 发展的一大关键论点,是台湾缺乏大量的数据和市场规模,但王坚却直指这是错误观念:“人工智能一定要数据,但不是数据不是你的,就不能做任何事,这是两句不同的话。”他比喻,今天你不拥有高速公路,仍旧可以做最好的运输公司。或者这么说,“正是因为你不拥有基础建设,你才会去想做一家好的运输公司。”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再强调,这是台湾很好的机会。
又或者他也提到再次上演的 AlphaGO 人机大战,指背后的开发者 DeepMind 其实不是 Google 原生公司,而是从英国购并的公司。在王坚看来,如果真的要比数据量,他不觉得英国真的比台湾多了多少数据。更何况,AlphaGO 学习的棋谱也不是 AlphaGO 独有,“AlphaGO 能做的所有事情,在台湾也能做。”他说:“那开复这句话怎么会对呢?”
他不否认,一定会有数据是台湾无法取得的,只是那又如何?“台湾没有,但也不要去做别人家的事,这是两件事。”王坚表示,今天 AI 的出现,是因为有数据、有运算能力以及网络,“以前做这东西可能真的跟地域有关,但今天,没有一个人可以拥有所有数据,但每个人都可能拥有一部分数据,可以做一些重要的东西。”
他甚至也马上举例,就在不久前,他才跟鸿海董事长郭台铭一起去了永龄基金会,所以他知道台湾确实拥有很多医疗数据。“郭董做很多事情,都是台湾 AI 的机会。”他半开玩笑地表示,如果李开复说的那些话让郭台铭听到,大概会让郭董很伤心。
没有不可能,除非一开始就否定自己
王坚强调,自己不是因为到台湾了才说这样的话,实际上如联发科就是一个他认为台湾“什么都可能”最好的例子。他指当年联发科不论工程师人数、博士人数、工资高低、产业基础等,各方面都无法跟美国公司相比,却一路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当然,因为没有实际针对台湾做深入研究,他无法明确点出台湾 AI 发展的机会在哪里,但他强调:“有机会”和“机会在哪里”应该是两件事。要找出机会在哪,需要时间,只是如果让“台湾根本没有机会”的想法在台湾蔓延,那恐怕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人想到要去思考台湾的机会在哪里,那永龄基金会的医疗数据也可能永远只是数据,不会变成 AI。
虽然曾与李开复共事,他也称李开复是兄长,王坚还是把话说得很直:“我觉得(李开复)这说法对台湾不负责任。”他担心这样的定论会让一个地方失去巨大的机会。而且王坚虽然未必比李开复更了解台湾,但他今天所说的话,本来也就不是基于他对台湾的认识,而是他认为,“整个行业就是这样。”
“说台湾没有机会这句话肯定是错的。”他相信,“今天这是开始的开始,大家都有机会,而且机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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